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_作者:青帷(64)

2019-11-28 青帷

    赵常乐将昨夜事情解释清楚,

    “昨夜祭酒和小胥夫子相继离开书房后,我在书房收拾,宁葭就来了,说是给祭酒送夜宵。她使唤我去提一桶热水,说她一会儿要洗漱,我便去了。我去提水时候,书房里就只有宁葭一人。我回到书房时,遇上了宁葭,她神色颇是慌张,如今想来,会不会是她——”

    飞白打断了赵常乐的猜测,毕竟毫无证据,多说只是诛心。

    飞白补充,“确实,我昨夜回书房整理,就碰上了宁葭独自在书房,她也说她是送夜宵的。我俩说了会儿话,她便走了。不多时阿乐回来,我们收拾书房后,我便锁了房门,此后不可能有人进来。”

    宁伯脸色变了变,很快反驳,

    “胡扯!我的女儿我自己知道,便是真犯错了,也会直接承认。”

    宁伯浓眉皱起,忽然问,

    “昨夜祭酒和小胥夫子什么时候离开书房的?”

    飞白想了想,“亥时初刻。”

    他看过更漏,记得清楚。

    “宁葭是什么时候到书房的?”

    宁伯问,目光却盯着赵常乐,犀利如剑。

    赵常乐顿时觉得口干,可又不能撒谎,“……亥时……二刻。”

    宁伯冷笑,“也就是说,你一个人,在书房独处了一刻钟?”

    赵常乐心头一慌。宁伯不愧是老江湖,这么快就抓住了漏洞。

    她说宁葭有嫌疑,宁伯不同她争辩,反而另辟蹊径,将她也拖下了水——

    你自己也有嫌疑,有什么资格指证别人?

    最重要的是,那一刻钟她在盗字,本来就是在做坏事,根本没法自证清白。

    这时杨错忽然转身,窗外日光透过他肩头,他脸庞逆光,看不清神色如何。

    但莫名的,所有人都觉出一股莫名压迫感。

    杨错命令,

    “飞白,把宁葭叫来。”

    “是。”

    不多时飞白带着宁葭过来了,出人意料的是,胥白尹也跟来了。

    飞白对杨错解释,

    “宁葭在客房同小胥夫子说话,小胥夫子也很关心这件事,所以跟我一起来了。”

    宁葭的神情很奇怪,半是惶恐,半是兴奋,说不出的扭曲,她在赵常乐身边跪下,朝杨错磕了个头,

    “祭酒……”

    然后扭过头来,紧紧盯着赵常乐,“阿乐,听说你往我身上泼脏水?”

    嗤一声冷笑,“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反倒是某人,做坏事了倒打一耙,真是人品低劣。”

    她这样理直气壮,赵常乐见了,几乎都要怀疑这幅画是不是自己梦游时弄坏了的。

    宁葭轻蔑地看了她一眼,对着杨错又磕了个头,

    “祭酒,我昨夜是来过书房,这不假,可我根本没有时间去弄坏东西。我是亥时三刻到书房的,我叫阿乐去给我提一桶热水,阿乐前脚离开,后脚飞白就来了。我听飞白说,那个弄坏画的人做贼心虚,怕人发现,把画放进锦盒里,把锦盒藏到了书架上。若真是我干的,我哪有那么长的时间?还有,画被烧坏了,肯定一屋子烟味,飞白当场就发现异常了!”

    “不对!”

    赵常乐反驳,“明明是亥时二刻,你进书房时,我还看过一眼更漏,怎会记错?”

    宁葭反问,“证据呢?”

    证据?哪有证据!

    可她看过更漏,时间错不了。

    宁葭非常自信,扬着脖子,

    “你没证据,我可是有。昨晚我来书房,在路上遇上了小胥夫子,我俩说了好一会儿话,分别的时候正是亥时三刻。小胥夫子,您说是吗?”

    屋中人的目光一齐聚在了胥白尹身上。

    胥白尹今日换了一身女装,青色的曲裾长裙,玉簪盘发,腰间的剑没了,取而代之的是玉饰与香囊。

    或许是衣着的关系,她的神情不复昨日潇洒飞扬,反显得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