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明显,李诺一居于下风。
眠狼村之所以名为眠狼村,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这眠狼村出去三四里的地儿,有一条河,河对岸的大山便是眠山,眠山山顶是青庐,一素山人与季旆所在的地方,而从山脚到山腰,便是狼行成双之地。
眠山上飞禽走兽众多,也不乏虎狼之畜,温驯如麋鹿白兔,凶猛如虎狼熊狮,季旆在这七年的时间里,打败了无数的猛兽,以至于这些猛兽见了季旆,也都是夹着尾巴呜咽而逃。
但很显然,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李诺一,对它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基于自己也不认识这人,而且他擅自闯入眠山,是该给点教训,于是季旆飞身上了树,准备暗中观察饿狼与李诺一这边的情况,必要之时,还是救人要紧。
就在季旆刚刚在树枝上站稳,他便瞧见了李诺一腿软的抱着他身边的灰驴,再往下瞧去,便瞧见他湿了的裤襟。
季旆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李诺一身上的那股尿骚味。
赵鄞呈往李府的方向走去之后,季旆几个起落之间便来到了京安城门处,守城的侍卫顶着烈日在城门口处来回的盘查着进进出出的人,没人将视线放到他的身上。
站在城墙上的卫兵被突然出现的季旆吓破了胆,但是面对这个风评一边倒的太子爷,也不敢出半点生气,将自己被吓得离体的三魂七魄硬塞回去,继续持着长丨枪,目视远方。
赵鄞呈来的时候季旆已经不在了城墙之上,赵鄞呈心累的叹了口气,将另一匹紫骝的缰绳栓在了胯丨下的马鞍之上,在令牌的助力下,通畅无阻的出了京安。
追上季旆的时候,太阳已经准备往西去了。
赵鄞呈知道季旆的习惯,喜欢在夜里赶路,用季旆的话来说,白日里不能做的事情,在夜色的遮掩之下,显得容易很多。
至于季旆会在夜色的遮掩之下越墙院去做些什么,赵鄞呈不得而知,他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我是怎么做到堂兄堂兄的叫着莫名其妙变成了表哥??
我太难了【jpg】 在季旆和赵鄞呈骑着从李诺一手里抢来的紫骝离京安越来越远的时候,秦似和时鸢两人在栖悟苑里发起了酒疯。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喜悦,还是因为认清人渣的真正面目,秦似一碗接着一碗的灌酒,将桌上的酒菜都收进了胃中。
一坛子酒在太阳还未落山就让两个小姑娘给干完了,酒菜也没了,那要做些什么呢?
自然是划拳打趣撒酒疯。
两人从天上说到地下,从七大姑八大姨说到她娘舅她大爹,把心中的不快统统都发泄了出来。
整个广平王府张灯结彩,红火纷争,无人顾及栖悟苑正在原地发疯的两人。
疯够了,精气神也耗得差不多了,两人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夜半时分,秦似被院里肆意的冷风吹醒,推了推身边的时鸢,头痛欲裂的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回了房间睡下。
秦似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经大亮,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时鸢已经起身了,正汲毛巾准备给她擦脸。
宿醉一夜,头痛欲裂。
反观时鸢,也是一脸憔悴的模样,相比也没少受这杜康之苦,一边拿着半湿的毛巾一边絮絮叨叨道:“要不是昨晚小姐醒了,不然得在那院里头睡上一夜了呢,您身子本就孱弱,又要着凉了。以后小姐可不能喝那么多酒,酒后伤身,况且要是因为王爷,就更加不值得了。”
秦似眯了眯眼,心中暗想时鸢看来是把她昨晚如何醉酒的场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秦似懒洋洋地爬了起来,靠着双手挪到了床边,两腿有些发软,时鸢连忙替她穿好了绣花鞋,秦似这才软绵绵地从床上下来,蹭到了桌边。
因为是第一次喝酒,也是第一次宿醉,加上刚刚重生不久,秦似没什么精神,她端起桌上唯一的一碗小米粥,喝了一半方向,有气无力道:“其实我没看上他。”
秦似也不知道自己那会到底是瞎了哪只眼睛,居然看得上季遥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