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鄞呈立马屁颠屁颠的出了南苑,这小桂子收监以后,季旆也没要提调尚宫分来的小太监,所有日常生活的事物全被赵鄞呈包揽了下来。
赵鄞呈心里苦,但是又不敢反抗,再说自己这么多年除了解决一些不光彩的人和事以外,基本就是游手好闲的跟在季旆身后,这会忙些,也是理所应当,所以他才更不敢有什么怨言。
北月离开皇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
回到院里,面前就是那一幕场景。
秦似余光瞥见北月站在院子里,她朝着那团黑影喊道:“北月,你回来了啊?”
北月嗯了一声,看见从门口出来的秦似穿着的那身衣裳,心想,这身衣裳,不会是夜廷煜送小姐的吧?
心里话音还没完全落下,红妆从秦似腋下钻出来,拍拍北月的肩膀,“北月,你看,这是夜公子送给小姐明日百花盛宴上穿的,怎么样,好看吧,能不能艳压群芳?”
北月笑了,还真是。
他将手里的囊袋递给红妆,红妆狐疑地接过,一脸懵的看着北月,“啥东西?”
“衣裳,去给小姐换上试试看。”
“你哪弄来的?什么时候闷声发大财了?”
北月咂舌,“你管那么多,你看不出来这布料是哪的吗?”
红妆闻言将囊袋打开了一角,抽出了一段红绸,摸了摸。
“殿下给的?”
“正解。”
“.......”
红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在北月的催促下,红妆拿着囊袋往房间里去,秦似看着红妆拿出那身通体血红的衣裳时,被衣裳的样式的挂饰给惊艳到了。
她见过这种绸缎,季旆身上穿的便是这样的绸缎。
秦似素手抚过那纯净武侠的布面,那一针一线里,都包含了什么情意,她不敢去想,也不能去想。
原本不过是萍水相逢他却又多次相助,似乎那句相交如水已经不切合实际了。
“小姐,这身衣裳比夜公子送来的那身衣裳更适合你呢。”
时鸢将门关上,顺势将刚刚什么都不会瞎凑热闹的红妆也一并赶了出去,红妆老大不乐意的和北月站在院子里,等着秦似出来。
半晌之后,时鸢才帮秦似穿好了衣裳,窈窕身姿,青黛娥眉,墨色长发,娇容缱淃。
“小姐,这衣裳是北月带回来的,北月下午去的是皇宫,那么,这肯定就是殿下送你的礼物,怎么样,明天穿殿下送的,还是夜公子送的”
听了时鸢弟弟话,秦似却只是笑笑,她戳戳时鸢的额头,“你是不是傻呀?若是我穿殿下送的衣裳,廷煜哥哥自然会不高兴,若是穿了廷煜哥哥送来的衣裳,那殿下面子上肯定过不去,所以权衡一二之后,我还是决定穿我自己的衣裳去,这样两不得罪,若是两边问起来,就说衣裳不合身便可,何必纠结呢?”
时鸢恍然大悟,她想问题就是想得浅薄。
北月见到秦似穿着那身红衣出现在面前,顿时觉得这周遭的时鸢和红妆仿佛不存在了一般。
红妆推推北月,“怎么样,我家小姐漂亮吧?”
北月觉得有些好笑,以前红妆喜欢问的是,“我家殿下清俊逸秀吧?”现在却变成了“我家小姐漂亮吧?”
真是铁打的属下流水的红妆。
“漂亮漂亮,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就是小姐这般绝色。”
红妆连连点头,连北月的敷衍都未放在心上,毕竟小三绝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秦似上前踮起脚尖敲敲红妆的脑袋,“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若是你穿上这一身,也是六宫粉黛无颜色 。”
红妆脸色难得的红了起来,她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属下哪能和小姐比,你那是与生俱来气质,红妆不过就是男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粗人,哪会有那般气质。”
这回换了北月连连点头,很是赞同红妆的话,红妆见北月如此,上前就掐住北月的胳膊,北月吃痛,两人立即纠缠在了一起,秦似乐了,回了屋里让时鸢将两人送来的衣裳分别装好,再将自己的衣裳拿出来放好,免得明日去的时候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