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动赵飞骊之后,北月和赵鄞呈前去找了张澜月。
张澜月恨季旆以及季旆身边的人恨得要死,一见到害她女儿手臂脱臼的元凶还敢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恨不得扑上去用嘴咬碎这两个她恨之入骨的人。
“大夫人,我们今日来,并不是与你吵架的,贵府两位小姐,差点将秦似打成了聋子,想必你也知道了我家殿下对秦似的意思,那还请你把三夫人三母子的身契交出来,顺便,把秦荫秦玥二人也一并带来。”
“你们妄想!”
张澜月拿起桌边的茶壶就往北月脸上摔去,赵鄞呈抽出长剑将茶壶一劈为二,他走上前,三两下钳制住了张澜月。
他俯首到张澜月耳边,冷冷地道:“大夫人,你可知,我是谁她赵飞骊,又是谁?你不过区区一商户之女,却如此嚣张跋扈,怎么,渝州大将的名头对你来说太远了,管不着你吗?”
“呸,渝州大将,去你娘的渝州大将,想从我这里拿走赵飞骊的身契,你痴心妄想!”
赵鄞呈眯了眯眼,北月连忙上前将张澜月牵制到了自己手中,赵鄞呈眯眯眼的时候,说明这人真生气了。
眯眯眼的都是怪物,这话着实不假。
“之敬,秦荫秦玥今天势必要带去大理寺交给凤栖遥,你先去把这二人找来,既然秦涔不在侯府,任凭你怎么闹,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我不会说你大开杀戒的。”
赵鄞呈紧紧了双拳,阴鸷的笑笑,“这种活计,应该叫上归浊一起的,他最喜欢了。”
他看了看张澜月,便逮了一个路过的笑死,让他带着自己去找秦荫秦玥二人,小厮碍于脖子上的长剑,只得照办。
张澜月心中暗想,还好自己在昨日秦荫秦玥回来之后立马传书给了秦冽,让他连日赶回京安,否则母女三人性命不保,尽管秦冽对她们母女三人并没有秦似那般好,但性命攸关之际,唯有秦冽会出手救他们。
“行了大夫人,别看了,你也看出来了,我那兄弟下手没个轻重,秦涔和苏言不在,你以为你们侯府那些虾兵蟹将今天拦得住我们还是识相点,把身契交出来,我还能和殿下求求情,让他给那两位姑娘留个全尸。”
张澜月发疯似的扑腾起来,她朝着北月的手臂咬了下去,北月被咬了个正着,但依旧没有松开钳制住张澜月的手。
“行吧,既然连全尸都不想要,那也可,我还是请求殿下,直接把她们扔去喂狗好了,怎么样,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啊大夫人?”
“贱人、贱人……”
北月揪住张澜月的头发,她那双猩红的眼睛怒视着北月,“都是贱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唔~”北月轻笑,“是吗?若是人人死后都能成鬼,那回来找我北月算账的鬼有岂止大夫人你一个,罢了,既然你不给我,那我自己去找便是了,但是若是再发现其他一些东西,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他一掌将张澜月掴向地面,张澜月实实的挨了一掌,被打趴在地,眼看着北月朝着大房的院落而去。
她的房间里,还有着当年自己为了诬陷赵飞骊和其他男子有染而留下的信件,以及自己偷拿了赵飞骊原本准备送给秦涔的那个荷包,荷包上绣着赵秦二字,她恨,恨为什么赵飞骊只是送个荷包给秦涔,秦涔却能那般的开心。
她努力想要爬起来,却起不来,她犹如一条虫子一样在地上摩挲着向自己卧房的方向爬去,爬到一半,就看到北月拿着身契以及自己原本藏在了衣橱底阁里的东西。
张澜月悔不当初,当年在事成之后,自己就不应该贪图那般胜利的滋味而将这些东西留下来,每看到赵飞骊的境遇凄惨一分,她都要将这两样东西拿出来欣赏一番,曾经独宠你又有何用,现在还不是对你嗤之以鼻。
“真是没白来这一遭啊,瞧瞧,我都找到了什么?”
北月拿着信件蹲下丨身,拍拍张澜月的脸,“大夫人,不知你可曾听过一句话,叫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这样的人,不仅把自己往绝路上带,还养坏了自己的两个女儿,你说你图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