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就是动作上的意思,而且是里面那位的意思,还请王爷不要为难属下,毕竟属下也是照着主子的意思做事。”
卫帘仍未收回挡住季遥脚步的长剑,两个身形差不多高的人就那么站在青石板上,对峙着。
很快,季遥便败下阵来。
卫帘与他不同,见惯了战场上的血腥之貌,季遥的威胁与他而言不过皮毛之痒,但卫帘那看惯了死尸的眼神让季遥觉得自己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具没了活着的气息的尸丨体罢了。
这样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寒而栗。
他季遥在嚣张跋扈,也不过是个纨绔子弟,与那些真刀真枪拼死沙场的将士一比,气势上便已经被碾压成渣了。
看着季遥转身离开,卫帘忍不住嘴角上扬。
果然并不是每个人都是季怀拙。
独一无二,世上只一季怀拙。
“你笑起来真好看。”
东舟的个头比同龄人矮上几分,他仰起脸看着卫帘,一本正经的称赞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真可爱,想不想和我一同去往公隐,做一名真真正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厮杀于疆场,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
“疆场是何地方我不知道,但是我想保护好姐姐和小姐 。”
东舟抬眼看了看一旁时鸢,生怕时鸢因为他的话而生气,卫帘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就瞅见了时鸢那张表情并不是很好的脸,他皱了皱眉,移开了视线。
“舟舟是舟舟,这位姑娘是这位姑娘,你瞧她作何?”
“卫将军,东舟是时鸢姑娘的亲弟弟,自然是要问过时鸢姑娘的意思才敢做出决定。”
见着东舟涨红的脸和时鸢的敢怒不敢言,北月出声替姐弟二人解了围。
东舟松开卫帘的手,跑到了时鸢身后,环住了时鸢的细腰。
季风:你当我傻吗?怀个孕要九月!你才进门八个月就想要给我添孙子,你是故意气我吧?
秦似:【大大的眼睛写满了疑惑】公公啊,我就是想气你啊,你一生气就会骂季遥,季遥就会觉得我在挑拨离间,这样他就会愿意和我和离了。
季风卒,享年48。 “是吗?那还真的得经过时……”
“时鸢。”
卫帘话说一半住了口,北月再次出声提醒。
“哦哦哦,时鸢姑娘,实在抱歉,卫某人年纪大了,这记性啊,一天不如一天了,还请时鸢姑娘海涵。”
卫帘歉意的看着时鸢,时鸢明面上红了脸,暗地里却是觉得这卫帘果真不是什么好人,刚刚和王爷扯意思意思什么意思的时候不是绕的挺明白的嘛?
自己名字就俩字,一个时一个鸢,有那么难记吗?
不难!
他就是故意不记。
但是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已经开口要把东舟留在身边了,他卫将军再怎么喜欢东舟,也不可能从小姐手中抢人吧!
时鸢想法还没落进肚子里,秦似那道令人绝望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舟舟,你若想去,去便是,去军中挣军功比留在我身边强,在我身边你永远只会是个下人,而你若是在军中混到卫将军这个职位,你不仅可以削了自己的奴籍,还能顺带削了你姐姐的奴籍,有何可犹豫的呢?”
东舟不懂,他有些疑惑的看看卫帘,看看时鸢,又看看秦似,最后看向了北月。
“北月哥哥,你说我要怎么办?”
北月上前两步把藏在时鸢身后的东舟牵过来,“北月哥哥也不知道呢,这是你的未来,北月哥哥无权干涉,也无资格指手画脚,再者,王妃才是你的主人,你作何决定,依遵王妃的意才是。”
秦似来到东舟面前蹲下,薅薅他的脑袋,“好男儿志在四方,岂能被我身边这小块地方耽搁了你原本可以鲜衣怒马烈焰繁花的一生,你若是真能在军中有一番作为,也不枉卫将军对你的知遇之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