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安群众一下子又沸腾起来,既然殿下都这么说了,那么自己就是被人给骗了,帮人来做冤大头来了,于是京安群众纷纷跪下谢恩,前千恩万谢之后便离开了崔家小院。
原本已经掉落在地的木门被京安群众踩得嘎吱响,当最后一一个人从天上掉落下来砸在它身上的时候,它彻底沦为了柴火。
京安群众被巨大的声音吓停了脚步,战战兢兢地往回看,便看见季旆上前掐断了让木门沦为柴火的罪魁祸首的脖子。
一见这不见血的血腥场面,各路京安群众尖叫着逃开。
瞬间,除了还在慵懒的玩耍的月亮以外,只剩下了还在对峙的几人。
眼看自己的同伴被季旆掐断了脖子,其余两人正要准备上,被叶娘子拦了下来。
北月和赵鄞呈一同落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一个趔趄倒在了叶娘子三人身边。
“怎么,你还不打算走?”
季旆拿过赵鄞呈递来的手帕不停地擦着手,北月也看出来季旆现在很需要皂荚和水来清洗自己的手,只可惜这里没有,他就不应该多此一举。
“奴婢怎么舍得错过殿下英雄救美……哦不对,殿下深夜与广平王正妃秦似幽会的事情呢?这样的事情,可是难得一见呢!”
季旆脸色一沉,一颗钢珠飞了出去,叶娘子身边一人拿出刀挡了一下,那钢珠却毫不减势的朝着叶娘子的脖子冲去。
随即一声闷哼,刚享受过鱼水之欢的叶娘子应声倒地,死不瞑目。
其余二人一见季旆动了灭口的心思,心照不宣的飞身离开,留下了那伤得差不多的私将,这位已经活不成了的大哥正要咬舌自尽,却没想到咬到了一团破布。
赵鄞呈得意的拍拍手,踢了踢他的屁股,“想咬舌自尽问过小爷我的意见了吗?”
见赵鄞呈把那私将绑了起来,季旆转身回了屋里,秦似还没醒,红妆已经替她穿好了衣裳,正躺在床榻上睡着,季旆微微弯下腰,万般仔细的看着秦似的眉眼,总觉得她跟一个人长得很像。
“殿下,要等王妃醒了再走还是?”
季旆进来之后红妆便在门外守着,一直不见季旆出来,便小声的推开了一条门缝问道。
“再待片刻,等表嫂醒来再说,否则这回的姘夫就是孤,你想让表嫂恨孤一辈子?”
红妆不明所以,只得关上门继续等着,心想,把王妃送回王府,让北月给王妃解释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就得了吗?
北月和赵鄞呈互望一眼,北月突然想起来被自己挂在枯树上的崔莽,飞身准备去把崔莽给拿下来,赵鄞呈却以为北月不想理他,于是乎跟了上去。
两人在挂着崔莽的那颗枯树下又打了一架,被剑风刀风波及的崔莽苦不堪言,就在北月准备伸手去拎崔莽的时候,那棵枯树早已油尽灯枯,崔莽吧唧一下,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赵鄞呈拎上还趴在地上的崔莽,往小院里回去,见红妆在外面等着,虽心里狐疑,但也不敢上赶着去惹季旆,三人便坐了下来,以取笑崔莽消遣时间。
季旆的鼻息洒在秦似的脸上,她的睫毛微微一动,季旆心里一惊,慌忙直起身,坐到了桌边。
等了半天,却也不见秦似起来。
他又再一次起身来到秦似身边,看着她长长的睫毛,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想要碰碰她的睫毛。
若是这一幕被赵鄞呈三人见去了,铁定会惊讶到下巴脱臼。
平日里最讨厌和人接触的太子殿下,居然主动想要去触碰别人,虽然只是睫毛,但这也足够令人惊讶。
再者,季旆体质特殊,那带着猪油味的被褥,硬是没把他熏出门外,要说是季旆变了个人,倒不如说在季旆的潜意识里,秦似于他而言,是个很特别的存在。
就当季旆伸出的手刚要凑近秦似的脸,他便发现秦似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季旆心底不留神地漏跳了一拍,秦似慌忙坐了起来,期间还不忘掀开半点被褥瞧瞧自己身上还有没有穿着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