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见着自己衣着整洁,秦似松了口气。
“不感谢孤吗?表嫂。”
季旆坐回了凳子上,挑了挑灯芯,烛光变得更加明亮,那红色的烛光映着季旆那个骇人的面具,温润如玉的声音从他的嗓子里泄出,与那面具形成了无比鲜明的对比。
“是你救了我??”
秦似闻到了身上的猪油味,想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者现在身上的无力感告诉她,自己去娥大娘那里端来的饭菜里,被人下了药。
“不然表嫂以为是谁救的你?”
秦似一晒,脸上不自觉的染上了红晕,下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想要从床榻上下来,可是迷迭散的药劲还未完全散去,秦似这会软手软脚的,结果可想而知。
一抹红影眼看着就要跌向地面,白色的身影一晃而过,稳稳当当的接住了从床榻上掉下来的秦似,嘴角浮现一抹戏谑的笑,但秦似看不见,季旆也没感觉自己笑了。
“表嫂是不知自己中了那迷迭散吗?”
秦似被季旆抱在怀里,他的气息若有若无的撒在她的脸上,让她萌生一种无比怪异的感觉,她慌忙想要推开季旆,可偏偏手却使不上力,抬起的手挂在了季旆的腰间,扯动了他那颗银铃。
“叮铃~”
这似曾相识的声音让秦似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她记起了那年雪山深处的那道铃声,和那个人一身白衣的模样,而面前这人,恰恰也是一身白衣。
秦似窘迫无比的从季旆怀中挣脱出来,跌坐在地上,季旆见她逞强,也便由着她去,他站起身,看着地上的秦似,不再言语。
“殿下,要回宫了吗?”
赵鄞呈欠欠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季旆一挥手,门应声而开,原本趴在门上的赵鄞呈,迫不及待地滚了进来,余光瞥见秦似坐在地上,立马来了一个帅气的落地。
秦似:……
季旆:……
“去王府。”
季旆简短下了命令,秦似心中感激,但对季旆的看法却没有丝毫的改观,她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还是无果。
“北月,把表嫂抱上,免得王府想看好戏的人等急了。”
“小姐,北月唐突了。”
说罢,抱起秦似,几人来到院中。
此时已是二天早上,丑时已过,各处都陷入了黑暗,只有伺机逮几只耗子充饥的野猫还游走在各处的院墙上,路边的虫鸣早就消失殆尽,那棵枯树断了最后一根枝丫,彻底的崩塌。
“之敬,你和红妆去丞相府查查那些人什么来历,若是普通的家将,在你们手里绝对活不过三招,可你们两个却被拖了良久,可见他们的身手绝不会会在玄镜门门生之下,到时直接回宫,孤解决完王府的事情便会回去。”
季旆再说话之前一掌劈晕了崔莽,秦似见着崔莽这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被季旆轻轻一掌就给劈晕过去,心里有些害怕,心想自己怕是半掌都受不了了,希望那个之敬不要把自己说他丑的事情给捅出来。
毕竟人丑也会自知,并不需要自己提醒。
听了半天,秦似发现季旆居然没有一道劈晕自己,只是就算没把自己劈晕,所谓玄镜门是什么东西,她也不知道。
红妆和赵鄞呈离开之后,季旆转身去了水井边上,打了半桶井水,这会正值一天中最冷的时候,井水也受不到多少日照,冰凉凉的,季旆毫不留情地把半桶水直接泼在了崔莽的脸上。
崔莽被泼醒后第一眼就瞅见了季旆那张骇人的面具,一下子往后退,生怕这人又一掌把自己给劈晕了。
秦似心里有些好笑,这人把人家劈晕了,又把人给浇醒了,似乎还是一副我做得没错的样子。
果然为高权重之人,为人处世更为霸道。
“把他背上,跟孤一道回王府,交代事情的经过。”
“等一下——!”
北月怀里的秦似喊了一声,季旆停下脚步,看着秦似,秦似被他的眼神看得心里有些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