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就是要真正的打在身上,才会知道痛。
荷兰人能够这般想,也很正常,因为他们和唐宁所处的时代不一样。
如今这个时代,几乎没有规则可言,更没有各种国际法的制约,对其他种族的肆意残杀再正常不过了。
可唐宁不一样,他是受到过现代化秩序洗礼的青年,有着自己的底线和标准。
毒气弹是国际上明令禁止的违禁武器,所以拿出这种东西首先就要过自己心里的那道槛儿。
也正因为如此,即便荷兰人对大员的统治很残暴,唐宁还是想给荷兰人一次机会。
如果荷兰人不领情,那唐宁也没有办法了,为了减少己方人员的伤亡,为了减少其他弹药的消耗,他必须得用毒气弹这种武器来尽快结束战争。
一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荷兰人没有给出任何答复,城门依然封闭,代表投降的白旗也没有挂出来,那意思就很明显了。
虽然说不相信唐宁有那种恐怖的武器,但荷兰人心中还是有些忐忑的,所以加龙等高层将指挥部又换了个位置,搬到了地下室。
不过,为了不引起下面士兵的恐慌,加龙等高层封锁了消息,还是像往常一般安排士兵在各自的岗位值守,他们自己则在地下室静静的等待着新军的攻击。
毒气弹的发射方式有好多种,可以靠人力投掷,也可以通过掷弹筒和野战炮,甚至是空投等等。
唐宁选择了野战炮,用榴弹炮进行发射。
原因很简单,空投没条件,其他方式需要距离敌人更近,容易被居高临下的敌人实施反击。
只有榴弹炮是荷兰人够不着的,只能被动挨打。
六门10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炮兵阵地,在阵地上的士兵都佩戴好了防具面具。
视野很好,庞大的热兰遮城就在目光所及之处,射击诸元迅速的标定好,炮弹装填完备。
“放……”
随着一声令下,令旗猛的向下一挥,二炮手猛的一拉火绳。
“轰轰轰……”一枚枚炮弹被发射了出去,声音比原来发射的炮弹要小了很多。
一枚枚炮弹准确的掉进了偌大的热兰遮城内。
突然看到一个大圆筒掉在不远处,看到的荷兰士兵莫不惊恐得双腿一软,连忙趴在地上。
因为他们已经被教导过,新军的炮弹不是实心弹,也不是霰弹,而是击中目标之后再爆炸,非常的恐怖。
所以为了避免伤害,在受到炮击之后,要尽量趴在地上,能躲在坑里或者掩体后面就更好了。
趴在地上的荷兰士兵心惊胆颤的等待着炮弹爆炸,可是,那东西只是一直在冒着浓浓的白烟,却是没有任何要爆炸的迹象。
“咚”的一声,一个圆筒砸在几个荷兰士兵的不远处,然后轱辘辘的滚到一个荷兰士兵的脚边,他整个人都吓得呆愣那里,一动不敢动。
因为他知道,他即使想跑,也跑不了了,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可是,却没有等来爆炸,睁开眼,发现那东西上面还有一个圆口,在不停的冒着白烟,他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
顿时,他感觉好像闻到了芥末一般,咳嗽不已,但接着便感到呼吸变得困难,浑身说不出的难受。
“啊……”他又感到眼睛一阵刺痛,用双手捂住眼睛。
可是,他越叫,吸入的白烟就越多,身体控制不住的倒下。
“啊……”周围的荷军士兵纷纷中招。
热兰遮城的建造本就离北海岸不远,海风能够吹遍整座城。
在海风的吹拂下,这些毒气迅速的扩散开来,一个个吸入毒气的士兵痛苦的倒下,浑身抽搐、口吐白沫。
有的人想去救援那些倒地的士兵,自己也被沾染上,没一会儿便倒下了。
这恐怖的一幕幕,顿时让其他还未中毒的荷兰士兵知道,这白烟有剧毒,要远离。
“快逃,快逃……”顿时,荷兰士兵像躲瘟疫一般,看到有白烟的地方,连忙惊恐的逃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