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摸了摸章友朗的小脑袋,安慰道:“就离开一两年罢了,很快的,到时候朗哥儿就又能见到了。”
章友朗当即就瘪嘴哭了起来。“朗哥儿不想清墨哥哥走!嫂嫂也答应了朗哥儿,过几个月就给朗哥儿看弟弟妹妹呢。”
宁砚忙过来安慰。“朗哥儿忘了你阿爹说的男儿有泪不轻弹吗?”
“可阿娘也说了,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清墨哥哥,我不想你走。”
“朗哥儿听话,很快的。说不定今年除夕我就能来你家里给你包红封了。”
章友朗泪眼婆娑的问道:“真的吗?”
“真的真的。”
“那朗哥儿今年除夕就不睡觉了,就等着清墨哥哥。”
宁砚摸了摸章友朗的脑袋,用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会回来的。”
五天后,收拾好一切的宁砚带着吏部的调令,走上了前往金陵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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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这里吧,一万四,还差两千多,写不完了。被黑一期长个记性。
还有,那个审判史就类似于宋朝的通判,这个兑票也是类似于宋朝交子的东西。 “这雨下得真大, 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停, 如果还是这样, 我们就在驿站再停一天。”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宁砚说到。而后伸手将窗户关上, 向床榻走去。
陆秋歌将宁砚脱下来的外袍整理了一下,然后搭在了龙门架上,又用手细心的抚顺。
听到宁砚的话, 回应道:“本来半个月就能到的路程,我们已经走了十七天了,不好再耽搁了。听这里驿站的驿使说, 到金陵还得两天呢。”
宁砚无所谓的说到:“晚到几天怎么了?调令上又没说一定要在半个月内赶到。而且现在天高皇帝远的, 谁还能因为这个参我一本不成。”
说着,宁砚起身过去扶着陆秋歌在床边坐下。“秋歌你就别替我着急了, 我听人说这怀孕的人心里经常塞着事, 孩子生出来就特别爱哭。”
陆秋歌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抿唇道:“你这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宁砚早就听说孕妇情绪容易波动,但在陆秋歌身上却很少看到。
如今看来应该是多日路程让她疲惫了, 所以这情绪就波动了起来,表现就是格外的敏感。他是男人,他得包容。
这样想着,宁砚连忙赔罪。“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刻意走慢一点就是不想马车太颠簸让你不舒服。不让你操心是怕你心情不好。”
陆秋歌听后, 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淡淡的说了两个字。“睡吧。”
说完, 就径自躺下, 面朝里,背对着宁砚。宁砚见此,只能将剩下的话吞回了肚子。起身弯腰将薄被给陆秋歌搭上。
躺下后,宁砚没忍住戳了戳陆秋歌的背,咂了下嘴后讷讷道:“秋歌啊,你生气了?我赔罪行不行?你也知道,我有时候说话有点口无遮拦,我还……”
宁砚碎碎念念的一点点数落着自己的不是,这时候,陆秋歌抬起了一只手牵起了宁砚的胳膊,让宁砚的胳膊环住了她的腰,搭在了她的肚子上。
宁砚一下就笑了,身体贴了上去,用脸在陆秋歌的颈上蹭了两下,笑嘻嘻道:“秋歌,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忍心怪我,你真好。”
背对着宁砚的陆秋歌看着眼前的墙面,目光柔和而又缱绻。
她好?他的砚哥儿还不知道,他才是这世上最好男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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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云歇雨霁,天色朗朗。
在宁砚的一再要求慢速下,从歇脚的驿站启程后,又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到达金陵。
撩开车帘,宁砚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伫立的金陵城城墙,还有引秦淮河河水而围城的护城河。
虽然还未入城,但宁砚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南朝谢脁的那首诗: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逶迤带绿水,迢递起朱楼。飞甍夹驰道,垂杨荫御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