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雏凤看着离开的大臣,心里特别的满意, 在她回到书斋殿。
福德一步走上前去, 在李雏凤的耳边说道:“七嬷嬷来了,在门外候着呢。”
李雏凤一听,眉头一皱, “让她进来吧。”
七嬷嬷走进来之后, 脸上的神色带着关切语调急促:“皇上, 太后有要事要与皇上商议。”
李雏凤接过来福德递过来的茶杯, 嘱咐福德:“福德,给七嬷嬷也端上一杯,润润嗓子。”
福德:“是,我这就去端,皇上说了一个早上了,又是黄河水道,又是京郊蝗灾,嬷嬷也小坐片刻, 容皇上缓缓神。”福德委婉的说着今天朝上十分的忙碌, 先让皇上休息一会。
七嬷嬷对李淮安也是心疼,她看着一口一口喝茶水的李雏凤, 也是不忍心直接说现在就走的话。
犹豫了片刻说:“那我就厚着脸皮蹭皇上一碗茶水吧。”
李雏凤听她这么说,眸子里染上了一层笑意:“嬷嬷真会说笑,您这那是蹭寡人的茶水,这是寡人该给嬷嬷的,嬷嬷对于母后的尽心尽力, 寡人都看在眼里呢。”
七嬷嬷闻言,直接笑道:“皇上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真是折煞老奴了。”
笑完之后,看了看左右,又慎重的说:“太后她老人家,是为皇上成亲之事,希望皇上解释清楚,免得伤了母子的和气。”
李雏凤一听心中有底朗声说:“嬷嬷只管放心,寡人定会与母后好好的说,不会上了母子的情分。”
七嬷嬷见李雏凤放下了杯子,就先一步站起身来:“既然皇上喝完了茶水,那就随老奴过去吧。”
李雏凤轻轻的点头,大步走向前去,七嬷嬷和福德跟在她的身后。
已走进屋,就看到太后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
李雏凤掩饰住眼眸里的笑意对七嬷嬷说:“嬷嬷,你和福德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入。”
七嬷嬷与福德行礼,退了下去。
看到他们二人出门,太后的才开始发作:“你给哀家跪下!”
李雏凤恭顺的跪在了地上,对着太后说:“母后何必生这么大的气?,这件事情一是板上之事,没有办法改变,但是有一点可以改变。”
她说道这里停了下来。
太后看着她,也是气极,压抑的声音低吼:“淮安,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把哀家至于何地?你先是不打一声招呼,就定下自己的皇后,再一个是,皇后还是个男子,你自己什么身份你忘记了?竟敢如此的胡闹?”
说着太后,就拿着帕子抹起眼泪:“你说你这样,让哀家如何下去见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尤其是你父皇。”
李雏凤看太后真的哭了,才慌忙跪着往前走了一步,来到了太后的膝下,轻轻的抱住了太后的小腿。
“母后,女儿有自己的打算,您也知道,我是女儿身,所有大臣都以为女儿是个男子,所以才会尊我一声皇上,要是女儿现在说自己身份,恐怕等不到女儿过继子嗣,就会被人撵下皇位了,易宁安,他在知道女儿是男子的时候,还愿意屈尊降贵嫁给女儿为妻,你想想在他的心里,女儿是个怎样的地位?”
太后在听到李雏凤自称女儿的时候,先是一愣,接着又听到她说易宁安的时候,心底虽然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李雏凤听着越来越小的啜泣声,又说道:“母后,我知道,您是担心那几个皇叔,他们前来夺权,女儿不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易宁安也会帮着我的,到时候,女儿生个孩子,再从宗亲里选上几个孩子,都放在您的膝下养着,就说是在宗亲里选下的孩子,哪个有能力,就让哪个继承皇位,都是养在自己身边的,还怕和我们不亲吗?”
太后擦泪的动作一顿压低了声音:“你想的挺好,万一你的女儿身被宣扬出去,到时候我们母女二人性命焉在。”
只是做完这些,太后哭泣的声音又变大了。
李雏凤抬头一看,这太后的脸上哪有一点落泪的痕迹,完全就是演给外面的一些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