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旻那个是他爹给他的,我的这个…是我爹给我的。”莲曳摸摸上面的纹路:“你不是说过吗?秦淮远,和我爹爹,也有几分向像。”
耶溪彻底糊涂了,不明白什么情况。
“我娘说过,当年秦淮远一穷二白的时候,全是我爹在照顾接济他,甚至为他延请名师,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其中原因,”莲曳嘴角挂出一个讽刺的微笑:“我想那个秦大人,心知肚明吧。”
耶溪朦朦胧胧的意识到了什么:“怎么说,那个秦大人成名之后,抛弃了你爹?”
“是啊,”莲曳眼底眸光愈加阴寒:“还有我娘。”
耶溪:“……”好乱啊…
“是不是说,秦大人知道些什么?”耶溪理了半天头绪:“或者说,你怀疑你爹爹和他是兄弟?是苏大人的两个儿子?”
“我猜猜罢了。”莲曳看她愁眉苦脸的样子,摸摸她的秀发突然转换话题:“想不想听戏?我给你唱。”
“好啊,唱什么?”耶溪来了兴致。
“不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莲曳笑容里带了一丝算计:“到时候,你就在台下叫好,然后…负责看好戏就是了。”
“哎?”耶溪不明就里,还是跟他走了,两个人到了鹤官的班上,鹤官正在换衣裳,今天的戏码挂出来是《坐楼杀惜》和《活捉三郎》。
“哟,稀客稀客!”鹤官一边描眉一边阴阳怪气:“那阵风把你们这对恩爱小鸳鸯吹来了?不在房间里面卿卿我我?”
“今天唱阎婆惜?”莲曳坐下,看向他的头面:“小花旦戴黄金白银头面,不怕折煞你。”
“我乐意,他们乐意送我乐意戴,怎么碍着你了?”
“我看你那个女蟒旧了。”莲曳冷不丁来一句:“我认识一个老师傅,专门做上好的蟒袍。”
鹤官画眉的笔一顿,似笑非笑的看向莲曳:“哟,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说罢,什么事求我?”
“今天的戏码换了。”
“换什么?”
“《陈三两爬堂》。”
鹤官冷笑一声:“我不会,这青衣戏,你这不是刁难我嘛!”
“我来。”
“哟,怎么这状元郎怎么了?”鹤官皱眉看向耶溪:“你家男人怎么了?傻了还是疯了?”
“没傻也没有疯,我想看他扮上唱。”耶溪笑。
鹤官噎了一下,一言难尽的开口:“说,疯了两还是傻了两?”
莲曳一笑:“放心,你就说身体突然不适,然后换了人,别说我是谁,就说是你好友,外头来的。”
“行。”鹤官拍拍他肩膀:“我那女蟒旧了,还有那几个女披也旧了,还有云肩,记得一起换了。”
莲曳皮笑肉不笑:“好。”
“好兄弟。”
两个人相视一笑,耶溪觉的他们笑的都好假。
商量好了,狠狠的吸几口兰花烟,脸色一下子白下来,他蛾眉一蹙,弱不禁风的倒在美人榻上,喊来管事的,气若游丝的开口,管事的吓的魂不附体,只好依着鹤官的吩咐,悄悄换了戏码。
莲曳已经画好了妆,出来时,和搭戏的对了几句,管事的一看他扮相嗓子,松口气,嘱咐他好好唱。
开场的昆戏还没有唱完,还有半个时辰才开始,耶溪百无聊赖,又不能溜到后台,只能在座上无聊的看着台上。
过了一会,一个纸团子砸向她,她打开一看,是莲曳的笔迹:“喊阮沉香过来。”
“阮沉香?”耶溪皱了眉,出门一看,就看见阮沉香鬼鬼祟祟的要往巷子里面跑。
如果她没有记错,那个是烟花巷。
耶溪嘴角一抽,还是不情不愿的喊住了阮沉香,阮沉香吓的一抖,回头看到是耶溪,吃了一惊:“做什么?”
“莲曳喊你。”耶溪努努嘴:“他在楼上。”
“吓死我了啊!大小姐!”阮沉香拍拍自己的胸口:“我还以为是石昆山那个混蛋喊我回去办案子,啊。”说着,去了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