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胎发可在?”
“胎发?”耶溪愣住了。
“没有胎发,他儿时用过的东西也行,”大夫皱眉:“实在没有的话,就用这个也成。”说着,他拿起剪子一缴,莲曳的一缕青丝如手,他从药盒中取出一个小罐子,倒了半天,一个五颜六色的虫子爬出来,耶溪吓了一跳。
大夫冷冷的开口:“你是他亲近之人,把头发喂给它。”
耶溪最怕虫子,那虫子五颜六色的,闪着诡异的光芒,她颤巍巍的拿起头发,心里恐慌不已,生怕那虫子下一秒落到自己手上。
谁知道,虫子看见她,轻轻一蹦,落到了她手中,可怕的牙对准了她。
耶溪尖叫一声,八魂去了七魄,大夫不紧不慢开口:“别动,这虫子落地就死。”
“死了,你夫君也没命了。”
耶溪颤巍巍的不敢动,眼里发慌,强忍着惧怕和想吐的冲动,把那缕头发凑近虫子,那虫子绿莹莹的眼睛看过来,爬近头发,发出细碎的声音。
喂完虫子时候,耶溪已经一身冷汗。
“夫人回避一下,”大夫几乎是命令的口吻:“防止吓到夫人。”说着,他伸手抓住虫子,毫不犹豫的把耶溪推出去。
耶溪被推出去,房门马上被关上,文烟一下子扶住她:“小姐!”
耶溪头昏眼花,刚刚那虫子鲜艳的颜色,狰狞的牙仿佛还在手上,她哆嗦着拼命擦手:“洗手…”文烟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小姐,您休息一下,我去打水洗手。”
“不用了,”耶溪闭上眼睛,一把拉住她:“静静就好。”
“好,”文烟点点头:“我去给您弄点吃的?”
“不用。”
闭上眼睛,莲曳秀美的容颜出现在脑海里,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清清淡淡的样子,像一朵绝尘出俗不染红尘的白莲花,她都快忘了,上辈子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狠戾嗜血。
突然一个寒颤,刚刚莲曳的话又浮现在脑海。
“娘娘还不知道呢,文家,是怎么亡的?” 过了好久, 只听到一声尖叫, 耶溪赶紧进去。就看见莲曳冷冷的掐住大夫的脖子, 手渐渐加紧,大夫面色涨红,已经奄奄一息。
“莲曳!”耶溪吓的不轻, 赶紧过去拦住他:“你干什么!”
莲曳舔舔干裂的嘴唇,绽放一个灿烂无比的微笑:“娘娘…似乎很想让奴才走?”语气无限委屈:“娘娘,奴才好不容易才能重新见到你呢,怎么, 一日夫妻百日恩,娘娘就怎么想和咱家…”
“恩断义绝吗?”
莲曳笑着一用力,大夫惨叫一声,莲曳轻蔑的扔了他, 一把抱过耶溪:“娘娘,瘦了。”走出房间:“娘娘, 咱们回去。”
“你…刚才那个虫子?”
“不过一个低贱的蛊虫, 也敢和蛊王斗?”莲曳微笑:“还没到胃里, 就死了啊。”
耶溪一阵倒味:“你…”
“一个虫子算什么?”莲曳掐过耶溪的脸:“咱家前世吃的东西,多着呢。”
耶溪忙挣扎开, 大夫扶着墙起来,莲曳笑眯眯的看向他:“左大夫, 多谢了,您请回吧。”大夫喘着气,什么都不敢要, 赶紧离开了。
耶溪突然想到了什么,挣扎开口:“你刚刚说,我外祖父…”
“娘娘还没有想起来啊,”莲曳眯起眼睛:“您觉的有谁能把文家赶尽杀绝呢?”
耶溪愣住了,突然,莲曳一下子跪下来,痛苦的抱着头,囔囔开口:“不是的…不能讲…”说着,一口黑血吐出来,他开始抽搐起来,眼神清明起来,又渐渐的败了下去。
突然他一笑,凑近耶溪,目光深沉而妖娆:“娘娘,那个野男人,还真是痴情呢。”说着,一把捏上耶溪,耶溪浑身酥软,他愈加放肆,轻笑:“他看的清清楚楚,娘娘,咱们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呢。”话音未落,他一下子翻身压住耶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