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邱迟心疼的看着莲曳:“您别太拼了。”
“无事,”莲曳随意的擦擦嘴,带出一缕血丝,邱迟眼尖看见了:“大人!夫人知道了要心疼。”
“她心肠软,谁受伤都要心疼。”莲曳一笑:“我怕她心疼,别给她说。”
“您不说,她岂不是要误会您。”
“说了我怕她吓着,”莲曳看见门口的马车,眼里浮现狠戾:“一切等事成之后再论。”
“莲哥哥,”东陵看见莲曳眼睛一亮就差扑上去了,她今天打扮了许久,一来是为了及笄礼,二来是为了意中人,本来及笄礼的话女子是不能出来的,但是她为了见莲曳偷偷的跑出来,晋王默许了她,东陵公主很是高兴,这说明父亲对她的选择不反感甚至乐见其成:“莲哥哥,我及笄了,你可记得送东西呀。耶溪她不来吗?”
“不来,”莲曳上了车,东陵也要上去,莲曳垂下帘子:“公主注意规矩。”
“规矩?”东陵骄傲的抬头:“皇家的人就是规矩。”
邱迟拦住她:“公主请自重!”
“你算什么东西!”东陵气的脸发红,莲曳的轿子还是先行一步走了。东陵忍气跟着他,文烟从门里面看见了一切,咬牙回到耶溪房间,耶溪刚刚听见了莲曳的咳嗽声音,心软了几分,但是还是忍住没有出去看他,听完了文烟讲的她叹口气。
“我知道了。”
“小姐!”文烟急了:“你就不管管吗?”
“手脚在他身上,我管不着。”耶溪面无表情:“心也在他身上,谁想抢走也抢不了。”
文烟急了:“那个公主未免也太过分了!奴才怀疑那个马车就是她做的手脚!”
“多行不义必自毙。”耶溪眼神一片森寒:“你去打探消息可打探到了?招娣现在怎么样?”
“招娣夫人她现在已经安好许多,刚刚大夫开了药说先喝着调理。”文烟叹口气:“可怜了招娣夫人,不过如果没有她,夫人现在恐怕也是…还好您福大命大,有招娣夫人保住了您,虽然说她以后不能生育了,但是救下您也是功德一桩啊,以后一辈子的有您做靠山也是她福分呢。”
“你说的什么话!”耶溪面色沉下来:“她不能生了还是她的福分?”
“奴婢不是那个意思,身份摆在这里,这人情够她吃一辈子了,她生了孩子又怎么样?照样是个贱民,但是换了您肚子里面的小少爷安康,她可就是得了大靠山了,不比一个孩子好吗?”文烟笑:“我的意思是说,您别太伤心了,对她好些就是了,若是伤心过度了伤了肚子里面的小少爷怎么办?”
耶溪定定的看了她一会,看的文烟有些慌。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儿时娘不让我和你们玩。”耶溪叹口气:“小少爷若是给你们带,要成个什么纨绔东西!”
文烟脸白几分:“小姐!”
“我知道你的用心,但是太过了文烟。”耶溪叹口气:“别说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受,陪我休息一下,明天太医来了,陪我去看看招娣吧。”
“小姐!姑爷吩咐了不能出去。”
“你听我的还是听他的?”耶溪冷笑:“他都管不住他自己了还管的住我?”
文烟叹口气,不再说话,耶溪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直到黄昏才恹恹无语的起来,看着远处月色朦胧,风过带着酒菜的香气,她的心突然凉下来。
“小姐,用饭了。”文烟小心翼翼的端着饭菜:“刚刚夫人用饭您没有去,她生气了,咱们就在小院子用饭,不去惹她了吧。”
“好,就在院子里。”
耶溪看着几盘精致可口的小菜,没有胃口:“就这些?”
“嗯,姑爷吩咐的,不能放辣不能做甜冷的,这菜谱都是他挑的。”文烟勉强的笑:“放眼京城,怎么对夫人用心的也只有姑爷了吧。”
“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吗?”耶溪放下筷子,轻轻一笑:“他在宴会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说不定这时候酒微醺了,东陵公主跳舞,他吹笛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