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文烟打断她:“别胡思乱想了,赶紧吃的吧,说不定吃饱了姑爷就回来了。”
“不想吃,”耶溪叹口气。
“好歹喝点。”
耶溪看着那碗里摇摇晃晃的清汤,月光碎在里面,也摇摇晃晃,耶溪看着难受,想回房去,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出来,吓了耶溪一跳,定睛一看是锦兰。
“锦兰!”文烟生气了:“走路不吱个声!吓到人怎么办!”
“不是…”锦兰气喘吁吁:“我…刚刚莲大人带信来了…”说着颤巍巍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给耶溪,耶溪皱眉结果:“他还在宴会上。”
锦兰低头:“嗯。”
“我知道了,”耶溪冷笑:“这信我也不必看了,你原路带回,告诉他我们家的门也不是一天到晚的开着,得防贼,到了时候就关了,他回来就赶早回来,过了那个点,狗洞都没得钻!”
锦兰愣住了,他还没有听过耶溪说这么重的话,文烟勉强一笑:“小姐不必担心。”
“你们什么都不用说,”耶溪冷着脸:“不给他点教训他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说着,把信一扔,信飘飘荡荡的落在地上,被锦兰捡起来。
锦兰揉揉眼睛,想说什么,还是憋住了。
莲大人真的很努力了,他刚刚在宴会上被灌了许多酒,被人搀到了后面,腿都捞不动,又吐又咳,撕心裂肺。
磕完了嘴边一抹,开始给她写信。怕她担心胡思乱想。
写信的时候,他嘴角一直带着笑,微饧的眼睛带着融的化人的温柔,写完了皇上喊他,他叹口气把信递给自己,又去了。
身在官门不由己。
他隐隐约约感觉的出来,莲大人是有苦难言,有点事情不能说。
锦兰看着耶溪离去的背影,他感觉的出来,夫人这个时候非常的难过非常的压抑,他说出来,夫人也不会释怀。
两个人都好难啊…
锦兰抿嘴,心里面想着自己以后有了老婆,一定什么事情都不能瞒着她,敬她宠她。
“锦兰?脸怎么那么红?”文烟纳闷的看着锦兰红起来的脸蛋。
“啊?没有没有!”锦兰摇摇头逃也似的跑了,文烟一笑:“小屁孩。”
突然后院有动静,文烟跑去看,看见是邱迟,邱迟护着一个女子,女子带着斗笠看不清脸,文烟上前疑惑:“这是谁?”
女子把斗笠一摘,是王招娣。
“这?”
邱迟开口:“是姑爷吩咐的,太傅那边请了太医左大人,怕他私鹤官家中多有不方便,就把招娣夫人接到后院,在后院看大夫。”
“好啊,我去通知小姐!”文烟一笑。
耶溪睡不着,正准备看会书,文烟突然进来,一五一十的说了,耶溪一喜,笑着起来:“快扶着我去!”
“听说是姑爷吩咐的呢。”文烟趁热打铁:“姑爷虽然忙,也不曾忘记,这就是好的了嘛。”
耶溪表情一淡,还是带着笑:“那不是他应该的吗?”
“是是是,应该的!”文烟笑,她知道耶溪有些心里有些松动,只是嘴上不饶人:“小姐咱们快去看看招娣夫人吧。” 耶溪和招娣说了会话, 看招娣困了就没有打扰她, 两个人一齐睡了, 耶溪抱着招娣,两个人说说笑笑的谈着趣事,耶溪倒也把莲曳抛在一边了。
第二天耶溪洗漱完回来, 走进房间的时候,看见招娣正在鹤官怀里,鹤官脱了她的布袜,轻轻的揉着她的脚踝, 她脚踝白皙脆弱,上面一片泛着紫红,应该是昨天护着耶溪的时候崴着的。
“疼…”招娣泪汪汪,湿漉漉的眼睛盯着鹤官。
“活该, ”鹤官动作温柔,声音却没好气:“谁叫你管那闲事!疼死你也活该。”
“要是你你不也会管吗?”招娣按住他的手:“疼的紧你轻点。”
“闭嘴!”鹤官黑了脸:“谁管他们两个, 那两个还轮得到你来管?侍卫一抓一大把的, 你去凑什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