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招娣吃痛:“疼!”
鹤官弹了弹她额头:“娇气!”
“那个…”站在门口很久了的耶溪咳嗽一声, 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十分尴尬:“招娣来了啊。”
“夫人?”招娣一笑, 腰一直,又被鹤官按回被窝里面去:“好好躺着。”
招娣乖乖的任他摆布, 鹤官把被子掖好就走了,对耶溪哼一声,耶溪撇撇嘴不理他, 走了进来,招娣脸红扑扑的:“夫人来了?”
“嗯,看看我们家招娣。”耶溪笑着拉住招娣的手,门口传来鹤官阴阳怪气的话:“谁他妈你家的?”
耶溪笑:“又是醋坛子一个,和莲曳如出一辙,不愧是师兄弟两。”
“嗯…”招娣声音高一点:“我和夫人说几句话,你去外面玩玩吧。”
“你注意啊,”鹤官不情不愿的走了,耶溪看招娣有些红润的小脸:“今天怎么样了?可感觉好些了?”
“好多了,”招娣笑:“劳烦夫人担心,昨天送那么多药材来,今天又把招娣亲自接回家中,招娣真的不知道是…”
“噓,”耶溪不让她继续说了:“是我的错不该拉你出去,你好好调养,花多少钱和人力都是我和莲曳应该的。”
“太麻烦了,”招娣红了脸,看着耶溪肚子,耶溪笑,拉着她的手轻轻的碰碰:“看看,以后是你干儿子。”
“那怎么舍得!”招娣有些慌:“这小少爷…我如何当得他的…”
“鹤官都占过他便宜了,”耶溪笑:“说什么要把莲曳女儿抱去当儿媳。”
“那是他胡说八道,夫人您不要介意啊…”招娣白了脸:“我回去就教训他…”
“别教训,你是刚刚嫁给他,不知道他和莲曳的关系,铁着呢,要是这个玩笑都要计较,两个人不知道翻脸多少回了。”耶溪笑:“等会儿,太医要来了,别害羞,什么话说出来知道吗。”
“嗯,”招娣笑的眼睛眯成月牙:“是那个左太医吗?我很久之前就听别人说他医术高超,普通人请不动,我小时候爹得了病,花千两银子请他都被驳回了呢。”
“这下子你亲眼能看见他了,”耶溪笑:“可别动心了,听说左太医人中龙凤仪表不俗…我怕鹤官和我拼命。”
不一会,门环轻响,一个低沉声音传进来,耶溪亲自去开门,一个高大的中年男子站在外面,面容沉稳气质恬淡,耶溪行了个礼:“见过左太医。”
“不必多礼,”左虞河走进来,看向床上躺着的王招娣,招娣有些害臊,已经拿一块纱布遮住自己的脸了。左虞河放下随身带着的药箱,拿出三根红线,招娣悄悄看着,放下心来。
左虞河把红线放在招娣白嫩的手腕口,耶溪笑:“悬丝诊脉,左太医好功夫。”
左虞河但笑不语,拿开红线拿手搭上了招娣腕部,另一只手摘掉她的面纱。
耶溪:“……”
招娣吓到了,不是要悬丝诊脉吗?怎么还是碰自己身子?还看自己的脸,说着她看向左虞河的侧脸,心里害怕起来。
“夫人莫怕,规矩而已,悬丝诊脉,”左虞河笑着开口:“左某没有那么大本事。”
“那…那个红线…”招娣纳闷,既然不悬丝诊脉,做什么要拿红线出来?
“摆个样子,在下也不想丢饭碗。传出去就说是悬丝诊脉吧。”左虞河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耶溪一下子明白了,因为京城流行悬丝诊脉,男女授受不亲。大夫诊脉为女子都要求是这样。
“悬丝诊脉,亦真亦假。”左虞河笑:“不过左某没有那个胆量本事,老老实实的来,得罪夫人了。不过不必担心,就把左某当做父兄一般,夫人病况在身,左某问的涉及私密,千万莫要隐瞒。”
“招娣…知道了…”招娣结结巴巴开口。
耶溪感觉到招娣的紧张害羞,怕她难为情,先出去了,留个丫鬟在门口,外面的鹤官又在荡秋千,看见耶溪出来开口:“怎么样了?”
“左太医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