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继而把这府里的有姿色的人都聊了一遍,连文咏絮都不放过,把她和她前夫君单轻舟的事情都拿来笑了个遍,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一道阴冷的目光。
杨荣升和他狐朋狗友抽完了大烟,拍拍屁股就走了,回到后台,人们都被请去外面吃饭了,只留一个看箱子的。
忽然,一个窈窕的背影吸住了他眼球,看得出来是个乾旦,正对着墙微弓着腰穿跷,细腰优美的线条在白色内衬里衣下若隐若现,他坐在大衣箱上,另一条腿已经绑好了跷,红色的三寸金莲从彩裤里微露出来尖尖的一点,仿佛才露出的出水荷花。
只是这荷花,有些不规矩,一下一下的晃悠着,慢慢的晃上去,悠悠的勾下来,直勾到人心里。
杨荣升眼一红,仔细的看,发现不是荣禄班里面的,应该是别的班来帮忙的戏子。他给了看箱子的孩子几个铜板打发出去,悄悄的走上前,轻咳一声:“大胆!”
那乾旦一惊,未穿好的金莲儿一歪,直直的掉下来,他诧异的看一眼杨荣升,杨荣升假装冷酷的开口:“好大的胆子!哪里来的小畜牲!谁给你的胆子敢磕箱!冲撞了喜神爷,我看你们班主不打死你!”
乾旦吓的不知所措,顾不上绑跷了,直直的跪下来:“大爷饶命!我是看没有人才…放肆的,大爷我不是故意冲撞的,千万饶命,莫要告诉我师傅!他…他会打死我的!”
那乾旦半用小嗓,声音又酥又媚,带着哭腔,杨荣升早软了一半身子,不过他还不敢太放肆,怕随时有人进来,只敢看看逞嘴皮子:“算了,看你也是乡下小野班儿的,不认识规矩,且饶了你!你快换跷吧!你…叫什么名儿?那个班的?”
“我叫鹤官,是九如班的…”那乾旦低眉:“我瞎了眼,冲撞了荣禄班的大爷,大爷您可别计较啊…”
“算了,看你是那小班出来的不懂规矩,咋不和你计较,”杨荣升说着,盯着掉落地上那红色绣花跷儿看,鹤官一笑,素手拉过跷鞋,红艳艳的丹蔻指漫不经心的摆弄着带子,有些娇嗔的低下头:“大爷…我…穿跷呢…”
乾旦在后台的一言一行都要和女子一样,包括穿鞋穿跷,都要避人对着墙穿,偷看他们穿鞋儿也是大忌讳,但是这鹤官娇滴滴的样子无非是告诉了杨荣升,这事情有戏!杨荣升喜的骨头都酥了,恨不得马上就把他揉到怀里:“好家伙,你也不知道羞!当着人面穿,你也不怕祖师爷怪罪下来!”
“怪罪下来,也不到我的头上啊,大爷您非要看!”鹤官斜乜他一眼,似娇带嗔:“您赶紧回身过去!”
杨荣升这下完全放松下来了,心里直美的冒泡,悄悄开口:“看一下,又不会少快肉!你又不是女的,那二两肉又不会少什么!”
鹤官一笑:“哟,怎么?大爷想怎么样啊?”
杨荣升看他也是习惯了这些的样子,也就嘿嘿一笑:“我看你眼熟,就稀罕你这口,你陪我说说话,我就不告发你,和你师父讲!”
鹤官噗嗤一笑:“那敢情好,你是胁迫我?”
“哎,这两情相悦不是吗?”
“就在这里?”鹤官瞥他一眼,带着嗔怪。
“哎…”杨荣升一下子反应过来,喜的不能自已,鹤官慢条斯理的系好跷,低头露出个阴险的笑容,再抬头已是满面含春,伸手搭上他肩膀:“大爷,我这踩了跷,走路不稳,你扶着我…去那一搭儿说话去!”说着,指向不远处一个隐蔽地方的箱子上,箱子上面乱糟糟的堆了许多东西。
杨荣升觉的有点不对劲,他看那箱子眼熟,但是鹤官可等不了他,直接掐他一下:“怎么?难道你想被人撞见不成?”
杨荣升赶紧求饶:“哎呦好好好,小祖宗你会体贴人…我们去那儿耍子去…嘿…”说着,摸上他的腰,鹤官眼神一冷,芊芊玉指又是一用劲,掐的他痛叫一声,鹤官故作嗔怪:“你干什么!把人叫来了怎么办!”
杨荣升赶紧赔笑脸,鹤官和他坐在那箱子上,笑着看向他:“今个儿咱们玩个有趣的,你啊把这衣服换上!”
杨荣升看他穿着花旦衣裳,金莲微露,身段袅娜动人,心里痒痒的:“好啊,要是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