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夏侯不败却知道,自家阀主定然是从这件事上,联想到了十年前的那场天地惊变。那一手挑动皇帝和门阀火并的幕后鬼影,至今可都没有现行呢!
如今这天下,又一次出现了十年前的局面。夏侯霸绝不容许再有人,将夏侯阀玩弄于鼓掌之间了!
“不过,我夏侯阀向来有债必偿,不能等到查清楚了再说!”夏侯霸目光一寒,冷声说道:“必须现在就有所动作,而且决不能只是不痛不痒的打一下!”
“阀主所言极是!”夏侯雳代表长老会,马上沉声应和道:“这二年,我夏侯阀的脾气着实太过温和,未免让人生出一些错觉,以为老虎的屁股可以随便摸了!”顿一顿,他冷哼一声道:“就算高广宁不是皇甫彧所擒。之前的案子,他也不是始作俑者,但皇甫彧敲打我们夏侯阀,却是毋庸置疑的!”
“不错,他既然敢对我们夏侯阀动手动脚,就要有被报复的觉悟!”夏侯不伤也点头应声。
“报复是一定的,但要注意方法。”朱秀衣轻声提醒道:“万一真有人背后捣鬼,我们可不能重蹈当年的覆辙。”
“军师有什么好法子?”夏侯霸目光炯炯的看着自己的智囊。
“既然陛下让咱们吃了个哑巴亏,咱们也还他个有苦说不得吧。”朱秀衣笑笑,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好!”夏侯阀一众巨头,闻言齐声赞叹。
“就按军师的法子办。”夏侯霸寻思片刻,便拍板道:“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军师负责了!”
“遵命!”朱秀衣一抱拳,接下了这份差事。
……
陆云调息了一夜,终于压住了翻腾的气血,逃过了走火入魔的危机。只是经脉依然运转不畅,还需时日慢慢理顺。
睁眼看看外头微明的天光,他不禁暗暗苦笑,这《皇极洞玄功》确实太玄乎了,受心境影响之大,简直匪夷所思。自己有所顿悟时,这门功法便会立即上一个台阶,心境出现大问题时,却大有要崩盘的架势……
因为大比中,要和各阀的年轻高手对决,所以这段时间,陆伟和陆信向他和陆柏几个,详细讲解了各家的功法。陆云还没听说有哪门神功,像这《皇极洞玄功》一样飘忽莫测,非但威力无可比拟,同时也把修炼这门功法的人,坑的七荤八素……
今天是恢复修行的日子,一大早,他便和陆信像往常那样,出门赶往洛水桥,去和陆柏三人会合。
其实,之前大执事陆修曾经提出过,要让他们一家人,搬到洛北居住,这样也能少些奔波。而且以父子俩如今的实力和地位,就是搬到洛北,也没人会说什么闲话。
陆修甚至已经命人腾出了宅院,但却被陆信客气的婉拒了。当时,很多人都不理解,能搬到洛北去住,这可是所有住在洛南的族人,共同的梦想啊。
陆云却很理解自己的父亲,他们一定会搬去洛北居住的,但绝对不是被人照顾过去,而是凭着自己的努力,堂堂正正的搬过去!
而且现在看来,陆信也颇有些先见之明。否则,他在执事的竞争中输给了陆俭,就是搬到洛北,恐怕也抬不起头来。
父子两人一到天津桥,就见陆松眉飞色舞,正在那里跟陆柏和陆林比比划划。
一看到两人过来,陆松三个赶紧过来向陆信见礼。这阵子,陆信与他们朝夕相处,将平生所学毫无保留的倾囊相授,自然赢得了三人打心底的敬重。虽然没有师生的名分,却都已经将他看成是自己的老师了。
陆信和三人打过招呼,便微笑问道:“松儿,你今天有什么喜事?”
“嘿嘿!”陆松不好意思的笑笑,自己确实得意忘形,实在有失世家子弟的沉稳了。不过他实在是太兴奋了,怎么忍也忍不住满脸的喜色道:“小侄,小小的进了一步。”
“哦?”陆信吃了一惊,伸手搭住了陆松的脉门。陆松也不反抗,微笑的任由陆信探查。
“你运功来看看。”陆信难以置信的摇着头,似乎还不相信自己的判断。
陆松便气沉丹田,调动起体内的真气来。陆信便感到,他体内的真气再也不复之前的凝滞呆板,变得活泼灵动起来,随着陆松的心意,在他体内随意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