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书一看周天贞敢这样说,肯定是周无邪和她说了假话,否则以周无邪那刁蛮的嘴角,这会不会一声不吭。
“天贞姑娘,你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了吗?明明是无邪姑娘将砂锅砸向了我,怎么就成了我把她鸡汤洒了?”
周天贞气急败坏,觉得晚书不要脸,“梁晚书,你真能胡扯好端端的一锅鸡汤,无邪干嘛要砸你?”
“是呀,我也想知道无邪姑娘干嘛要把一锅鸡汤砸向我,我是哪里得罪了还是哪里做得入不了姑娘的眼?”
晚书说着说着将目光转向了周无邪,周无邪被盯得有些不舒服,回道:“你当然入不了我的眼,我劝你别打我主意,否则我让我爹将你赶出去。”
一听就是气话,晚书也不恼,继续道:“无邪姑娘说笑了,梁某虽不才,可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的。似无邪姑娘这样的‘美人’,梁某也无福消受。”
确实是无福消受,不仅周无邪,这天下的所有女子都无福消受啊。
周无邪被晚书这么一说,脸上挂不住,气道:“你……”
周天贞也听着晚书这话极其难听,又看无邪被羞辱,回道:“梁晚书,你真不要脸,无邪还小,你竟然说出这话来。而且刚刚还非礼她,我今天就把这事说出去,看你往后还有何脸面继续待在书院。”
“正好啊,我也想把这事说出去,让大家评评理,换我个公道。我这好端端的在路上走着被人泼了一身鸡汤不算,还被两位姑娘家闯进屋里,我这衣服怎么赔暂且不说,我这名声可是要好好追讨一番的。”
周无邪心知自己说了谎,生怕姐姐真说出去了,自己丢脸不算,还令父母跟着没脸,赶紧拉扯了周天贞一下,“姐,算了吧,这就是个无赖,你跟他讲不通的。”
周天贞看自己妹妹连续阻止自己,再看晚书一副坦然,便小声问道:“真是你泼了她?”
周无邪怕事情闹大了,轻轻点了点头。周天贞气急,小声责备道:“你……”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这么走了岂不是自己打脸,只好逞强道:“梁晚书,今日我先不跟你一般见识,我和方宴的事以后也请你别插手,若是再敢轻薄无邪,我定让你好看。”
周天贞说完就拉着周无邪转身走了。
只会说气话,只会无力的威胁,这两人真有意思。晚书慢悠悠来了句:“两位姑娘走好,别磕了碰了又赖我身上。还有下次再进梁某房间记得敲门。”
晚书声音大,两姐妹自然听到了,不过也不敢再搭话,疾步往舍馆外走了。
刚到门口就撞见了斋长,两人匆匆见过礼,急切的走了。
斋长心里奇怪,刚阿香找到自己时说看到两姐妹气势汹汹的往这来了,怎么这会却羞涩的走了。
难道是书院里有书生和她俩有私情,不会吧?斋长边想着边道:“站住,天贞无邪你们两姐妹干啥呢?这是书院学子的舍号,女孩子家不许随便出入的。”
两人听见喊声,不得不回来,无邪挤出一丝笑脸,道:“我们,我们……”
周天贞怕妹妹漏了陷,赶紧回道,“我们听说这里边的腊梅花开了就想来看看。”
斋长一听两人就没说实话,大声道:“胡说,舍馆里的腊梅花去年就死了,哪儿还会开花。不说实话,我可就把这事告诉山长去了。”
无邪害怕,才说道:“您行行好别把这事说出去。是梁晚书欺负了我。姐姐来帮我讨回公道,哪知又被他欺负了。”
“你说什么?他梁晚书反了天了,居然敢欺负到你头上。走,这口气我可得帮你们讨回来。”
斋长理解的欺负和两姐妹说的欺负不一样,说着便催着她俩进去了。
两人忙说:“算了算了,我原谅他了。”
斋长可不干,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被欺负呢,书院怎么能有这种恃强凌弱的行为,梁晚书这次在书院立了工就敢无法无天了。
还有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在舍馆里,不用上学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