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斋长愈发觉得晚书过于自负,这会改造茅厕有功,在山长面前露了脸就不把书院的规矩放在心上了。
两个女孩子一边怕事情败漏,一边又怕斋长告诉自己爹娘,只好硬着头皮又跟着回去了。
此时晚书刚换好衣服,也是在系腰带,又被人闯了进来。
正想骂人,只见为首的是斋长,后面跟着天真无邪两姐妹,晚书又往屏风后避去,轻声问道:“两位姑娘去而复返,原来是去搬救兵了,不知是刚才梁某话说得不清楚还是两位姑娘没听清楚,不知这次又有何贵干?”
晚书话音刚落,斋长便道:“梁晚书,你作为书院学子不思进取,无故逃课,还敢欺凌妇孺,本斋定要惩罚你。”
晚书咳了几声,柔声道:“斋长明见,实是晚书病了,和方夫子告了假才留在舍馆休息的,莫不是斋长听信了什么小人的话,还请斋长……”
“这是什么?”这边晚书还在虚弱无力的和斋长解释着,那边周天贞却眼疾手快的冲了进来,从自己床上拿起一样东西。
周天贞一喊,其余三人的目光也跟了过去,只见周天贞手里抓的正是方宴让自己收好的玉佩。
原都是贴身带着的,刚才换衣服取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收好,便被发现了。 晚书心知坏了,她记得方宴曾经说过玉毁缘尽,这下玉佩出现了,还是出现在自己这里,这下真是十张嘴也说不清了。
果然,周天贞拿起玉佩,凶巴巴的盯着晚书质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
晚书看她眼睛里要喷出火,不过还是照实答道:“后院湖里捡的。怎么,你识得这玉佩的主人?”
周天贞还没回答,周无邪就抢先道:“这是姐夫,是方宴送给我姐的,怎么可能是湖里捡的,肯定是被你偷了。”
晚书道:“无邪姑娘,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东西了?”
周无邪顿了下,逞能道:“不是你偷的怎么会在你这儿,还捡的,湖水那么深,里面黑漆漆的你能捡到?说瞎话也不编个像样些的。”
斋长站在一旁,看着周天贞拿着玉佩失而复得的样子,又听周无邪说的有理,也开口道:“梁晚书,赃物就在你床上发现的,你还想抵赖?”
晚书真是有理说不清,直接反击道:“斋长既说是我偷的,那请拿出证据。这玉佩到底是我偷的还是我捡的,我相信天贞姑娘心里明白。”
边说晚书边把脸转向周天贞,看着她道。
周无邪也想证实,看着自己姐姐道:“姐,你说,是不是她偷的?”
矛头又指向了周天贞,只见她眼里泛着泪花,估计是回忆起了和方宴的点点滴滴,没有开口。
周无邪见周天贞不说话,推了推她身子,道:“姐,你说话呀?是不是梁晚书偷的?”
周天贞摇摇头,“邪儿,我们回去吧!”
说完转身就要走。
晚书周天贞拿着玉佩准备走,赶紧开口道:“等一下”,待两人站定,她才继续道:“人走可以,玉佩得留下。”
这下周无邪不干了,“这是我姐的玉佩,你凭什么要求留下。”
得理不饶人,你会我也会,晚书反问:“这玉佩是在我床上拿的,你凭什么说这是你姐的玉佩,上面是有周天贞三个字还是有你周无邪三个字。”
周无邪说不出话来,强辩道:“这是别人送个我姐的,自然就是我姐的。怎么,难道上面刻了梁晚书三个字。”
“上面是没有刻我的名字,我也没说玉佩是我的,可这是我捡到的,就算要还也该还给它的主人。显然上面既然没有名字,那暂时只能放我这保管,等找到它的主人,再还回去。”
“谁说它没有主人,这是方宴送我姐的,方宴就是他的主人。”
“既然是方夫子的,那就该还给方夫子。至于他怎么处理,那是他的事。”
“你……”
“难道我说的不对,别怪我没提醒你,霸占他人财物可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