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告诉他,一早就回来了。
他又气得骂骂咧咧的直奔陶青衣的阁楼去。
陶青衣刚进屋,准备换身衣服,然后去给陶夫人请安。
哪知,陶知礼就到了。
“你这逆女,居然如此不知羞耻,我陶家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边说着边“啪”一个耳关打了过去,直打得懵圈的陶青衣耳朵一阵嗡嗡响。
她有些不解,昨晚明明派人回来跟父母说了留宿梁府,他们也没说不同意啊,怎地今日父亲一进门就说自己不知羞耻。
委屈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下,她质问道:“父亲这话什么意思?父亲不问青红皂白就打人,求父亲明示女儿做错了什么?” 陶知礼看陶青衣不认错,还跟自己顶嘴,更气了,“做错了什么?你还有脸问做错了什么?我问你,你昨晚去哪儿了?”
陶青衣如实回道:“梁府。可是父亲明明是同意……”
“你还敢说我同意,你给我跪下。”
陶青衣不服气,本来都准备好一套说辞,让他们同意自己认晚书为异姓兄长,哪知莫名其妙就被打骂了。
陶知礼见她不听话,抬起手臂又要打,陶青衣这次没躲,反而将脸凑了上来,瞪着眼珠子看着陶知礼。
陶知礼看着陶青衣那高肿的半边脸,最终还是忍住了,将手慢慢收了回来。
父女俩对峙半晌,陶知礼才吩咐下人:“来人,将门锁上,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小姐离开房间半步。”
下人一脸懵的去取锁了。
陶青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陶知礼没给她答案,只是看着房门上了锁,才转身愤愤的离开了。
陶青衣一直处于懵圈状态,直到房门落锁的那一刻,她才开始反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
“你个不讲理的老头子,每次只会拿家里人出气,有本事你去对付外人啊。”
陶青衣并不知道今日她口中的外人是晚书,她以为陶知礼是在朝堂上和人说理说不过,才回家拿她出气。
以往这样的事也有过,小时候是她母亲,后来不是她哥便是她。
想来今日也是如此,在外边受了气,刚好拿昨晚自己不在家的事当说辞,来出气。
陶青衣觉得自己很冤,比窦娥还冤,好端端的回来干嘛。
还不如在梁府踏踏实实的睡一觉,美美的吃上一顿呢。
看着那道紧锁的门,她气恼的将闺房里的东西砸得满地狼藉。
话说,晚书出了宣政殿,就慢吞吞的往养心殿而去。
这会皇上应该在太后那,陪着太后上演一场母慈子孝的大戏吧,她不着急。
刚刚只是为了躲避陶知礼的连环追问,才匆匆走了,哪知自己的一个无心之举,却害得陶青衣在家被整整关了半个月。
她膝盖有伤,走得不快,因着天冷,宫外走动的宫人也少,晚书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
又往前走了一段,忽然听到有人呼救,声音很尖,听不出是男是女,只听得对方很惊恐。
这宫中的事情,晚书本不想过问,却不知怎地腿脚不听使唤的就朝着那个地方过去了。
靠近一些,晚书听见殿里面好像是有两人在。
其中一人道:“乖,听话,你想想若不是我,你这条小命还在吗?”
这声音有些耳熟,晚书听出是太后身边伺候的廖公公。
想起第一次见他,是他到府上宣旨,当时还调戏过自己。
想到那日,晚书脑中就回想起廖公公伸舌头舔唾沫的恶心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种人还是不招惹为好,晚书扭头就准备走。
“求求公公这次放过奴才,奴才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你。”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比廖公公的声音还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