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那块玉佩你放哪了?”方宴问道。
“玉佩,什么玉佩?”晚书一下没想起来,反问道。
“哦,你说我从湖里捞起来的那块,我放箱子里了。”
晚书心想这不会是二人的定情信物吧,看他急的,刚刚还说什么玉毁缘尽,看来是要复合的节奏啊。
想不到方宴是个中央空调,还好自己没对他表明心意,否则这会哪还有脸面见他。
“收好了,不许给任何人看到。”方宴叮嘱一声。
“为什么不能给别人看啊?”
这倒是勾起了晚书的好奇心,这块玉到底藏了什么秘密。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那好吧,你为书院出钱改良茅厕,真的是因为看我熬夜赶工可怜?”
“你觉得呢?”
“这些不是你操心的,好好做自己比什么都重要。”
晚书万万没想到方宴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成了自己往后人生道路上最重要的至理名言。
“想喝酒吗?”
“嗯?”
“陪我喝酒。”
“我还有事……”
“不许拒绝。”
不去,放心不下这个样子的方宴。去,更放心不了自己的心。
方宴带着晚书爬上了敬亭山最高的山峰,一边喝酒一边瞎聊。
烈酒齁人,方宴喝着喝着就喊了起来:“为什么?为什么我每次靠近你,你都要退避三舍?”
“你说什么? ”
“我说为什么你明明对我有情,却要隐藏心意?”
这句晚书听清了,可她不知道方宴到底是清醒的还是醉了的,口中的你是指周天贞还是指自己。
晚书指指自己,见方宴点头了,才凄凉的回道:“你觉得一个弃妇还有资格谈情说爱吗?你觉得一个满心仇恨的人有时间谈情说爱吗?”
“为什么不能?你不是弃妇,你是我的晚书,不,你不是晚书你是天贞。”
“哎,你说什么呢?”晚书不解其意,但是她知道方宴是真的喝醉了。
是呀,她配吗,她有资格吗?
七月找来时,方宴已经喝得不醒人事了。两人怕夜里寒凉,扶着他下山了。
“方夫子和周天贞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路上,晚书问道。 七月脸露难色,苦着一张脸,上回的教训还铭记在心,回道:“少爷不让说。”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方宴拉出来当挡箭牌了,晚书再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那你知道玉佩的事吗?”晚书不甘心,想了想又问道。
“你是说少爷给周姑娘的那块玉,那玉早丢了,好像是被周姑娘丢了的,为此少爷才对周姑娘不似以前那般了。”
看,这不是说了吗?换个方式问就炸出来了。
那块玉佩应该是对方宴特别特别重要,否则不会说出玉毁缘尽这话,也不会对周无邪没了情意。
“那块玉佩是什么来头啊?对你家少爷这么重要?”晚书继续顺藤问道。
“那是方家世世代代的传家之宝,传到少爷这丢了,他能不急吗?”七月阴着脸,心疼的说道,好似这玉佩是他的一样。
“哦,你都说了这么多了,那干脆就再多说些,把他们俩人的事跟我讲讲呗。要真是有误会,我还能帮他们解决了。”晚书信心满满的说道。
“我,我不能再说了。”听到这,七月赶紧闭了嘴,才发觉刚刚多嘴了。
“真不说?”晚书瞪着眼睛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有一次周姑娘的簪子掉到河里了,少爷帮她捡了起来,然后她就以为少爷对她有意,天天缠着少爷了。”
“那后来呢?你家少爷喜欢她吗?”晚书嫌七月说得慢,心急的追问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少爷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还教她画画和临摹,两人确实相处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