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支出只是暂时的,等改良后可以省去更多劳力,这些钱就可以回来了,而且时间一久还能省出更多呢。”晚书极力争取。
“不妥不妥,书院当下……”
“这笔花费我出。”方宴打断了山长未说完的话,斩钉截铁道。
“子煜,你……”
“山长,一开始我发现梁晚书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也考虑了甚久,最后是他的毅力和决心打动了我,我才帮他一起研究的。”
晚书怔怔的看着方宴,满是感动。
“你不知道她为了这个,研究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做过多少功课,才写了最后详尽的这份计划书。如果山长顾虑的是银两问题,我可以负责。如果山长还有其他什么顾虑,也请一并说出,我一定能解决。”方宴信誓旦旦的说道。
“子煜,你可想清楚了,这笔花费可不少。”山长眼睛再次闪过一丝疑问。
见方宴眼神坚定,山长才继续说道。
“眼下工人不好请,而且书院一旦动工,学生怎么办?这些都是要考虑进去的。”
“这个,我想能不能让书院学子一起加入进来既锻炼他们的体魄,也减轻了招工的麻烦。”晚书插言道。
“让学生来做这些?”两人齐齐看向晚书,疑惑道。
晚书被两人的举动吓一跳,赶紧道:“我只是随便说说,随便说说。”
“这个可行,不过要分工监督,不能出事。”山长想了想,回道。
“好,这个我去安排。”
商议结束,晚书和方宴一前一后的告辞出来了。
“方夫子?”只见门口杵着个人,晚书被吓一跳,随之看去只见是周天贞。
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周天贞的声音,真是温柔动听,比起自己这个为扮男装练了好些天的粗嗓子,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晚书礼貌的朝她笑了笑,便先下阶梯了。阶梯不长,晚书却走了很久,她想听听二人会说什么。
“天贞姑娘,请问有什么事?”方宴问道。
“我们真的要这么见外吗?”周天贞盯着方宴反问道。
“天贞姑娘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不想污了姑娘清誉。”
“我们都已经……已经那样了,我的清誉,我……”周天贞边说边委屈巴巴的抽泣起来。
“天贞姑娘说的没错,以前是在下唐突了,望姑娘海涵。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方宴并无一点怜惜之情,急匆匆的就想走。
晚书倒是很好奇他们哪个了,还有方宴说唐突了,又是什么意思?
“等等,今日你便和我说清楚了,是不是我周天贞再低三下四,再委曲求全,你都不会再兑现当日的诺言。” 周天贞原本还想用眼泪留住方宴,可看方宴不吃这一套,擦了擦眼泪,大声质问道。
“对,我方某人说过玉毁缘尽,天贞姑娘请留步。”方宴突然语气加重,说完就气愤的走了。
玉毁缘尽是什么意思?
晚书不敢回头去看,默默的想着,脚下的步伐却越来越慢。
“走半天还在这?”方宴很快追了上来,把气朝晚书身上撒。
“啊,这么快谈完了,不去约个会?”晚书装傻充愣,悠悠问道。
“可以呀,你想去哪?”方宴没被气着,反道顺着晚书的话问道。
“我说你和周姑娘。”
“没有我和周姑娘,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那以前呢?哎呀,夫子,你和我讲讲呗,我这人最会调解感情问题了。” 晚书死皮赖脸的说道。
“也没有以前。”方宴突然大声吼道。
晚书觉得今天的方宴很可怕,第一次见他这么发脾气,可是难道不是在乎才会这样吗?
“不说就不说呗,像谁爱听似的。”晚书也生气道,然后大步走了。
“等一下,我还有话跟你说。”方宴看晚书生气了,语气相对柔和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