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的颜面,确实是很重要的问题。
综合考量之下,她只有堂堂正正地挥霍金银,才能让人看到,自己对狗太子的蔑视。
再将视线扫向手里的银票,以及满殿的金银,容茶思考着,该如何去挥霍。
狗太子做人是不太行,但金子银子是无辜的,有什么错,都不能怪到它们身上。
琢磨了半天,容茶唤来几名宫人,指挥道:“你们去看看梅雪阁的胭脂水粉,给本宫和七嫂母后都多备一些。”
“你们去尚衣铺,去把整座铺子的衣裙都买下来。”
“然后,端午节快到了,你们让人,用黄金给本宫打造一艘画舫。本宫要在端午那日,坐黄金画舫,看龙舟。”
“还有,你们去城里转转,有没有什么经营不善的铺子,有的话,全给本宫盘下来。”
……
尉迟璟伏在她的怀里,满足地轻摇猫尾巴,让尾巴擦过容茶襦裙上的彩绦,享受着那微麻的痒意。
看她挥金如土,他一点都肉疼,反而乐得其所,感觉胜利在望。
只是,下一瞬,他就改变了想法。
因为,容茶在回寝殿的路上,又遇见那位白衣琴师。
“我们又见面了。”容茶小跑上前,笑盈盈道:“上次走的时候,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是谁的琴师?”
琴师怀里抱着一把七弦琴,听到声音,他停下步子。
他似乎也挺意外。
清润的眼里含了淡笑,他朝容茶行了礼,声音若清风徐来,“在下名唤清离,日常在七皇子宫里抚琴。”
“清离?”容茶低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
他毕竟是七哥的琴师,不是她的。
想起琴师帮她纠正音调,她还没报答,貌似有些过意不去,便道:“你今日可有时间?本宫请到醉仙楼用膳。”
“为公主效命是在下的本分,在下不好得寸进尺,让公主破费。”清离后退几步,客套道:“在下明白,这两年里,七皇子撑起东晋,着实不易。在下不好让公主将难得的钱财花在我身上,公主多为自己置办些物事便好。”
“你不必担心。”容茶抬起手,扬了扬手里的银票,得意地笑:“本宫有钱,随便花。”
尉迟璟将猫下巴抵在容茶的皓腕上,甚为惊骇。
范容茶用他的钱,去养小白脸?
好像有什么不对?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茶:说好的持之以恒哦,不许停
狗太子:我给媳妇砸钱,她拿我的钱去养小白脸,好像有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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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每天都在蹲更的Delia 3瓶;温如颜 1瓶; “今日午后,本宫在醉仙楼设席,感谢你?怎么样?”容茶再扬起银票,笑眯眯地看着那位白衣琴师,盛情相邀。
清离见她如此热情,也不便推拒,索性应下。
“盛情难却,那在下便却之不恭了。”他笑如春风,颇有治愈人心的力量。
只不过,在白日里,他脸上的几处伤疤看起来狰狞可怖。
许是忧心吓到别人,清离匆忙侧过头去,继续抱着琴,往前走,避开容茶的目光。
“在下会向七殿下奏明此事,得到七殿下的允许后,在下自是会前往醉仙楼赴宴。”
容茶恍惚了一阵。
意识到琴师的情绪变化源于何处,她寻思片刻,小跑着,追上前去,转了话题道:“你是什么时候入宫来为七哥抚琴的?我以前在东晋皇宫时,怎么没见过你?”
清离不好怠慢公主,放慢了脚步,一五一十地交代道:“在下是两年前来到东晋皇宫的,适逢公主出嫁。公主自然不会认得在下。”
容茶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旋即,她又觉得不大对。
范溪宫里的琴师,虽然琴艺也算是东晋数一数二的,但比起清离,其它的琴师水平仍是差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