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习习,云层慢慢散开,灿阳一束束照入室内,陈丑奴垂眼看着一脸认真的白玉,突然放开手上的红纸,将她整个人圈入臂弯里。
白玉一愣。
陈丑奴圈着她,握起她纤细的手指,手把手地折起纸来。白玉被他操控着,直像个呆头呆脑,也笨手笨脚的孩子。
折完,陈丑奴放开手,却又被白玉把手腕抓住。
白玉举起他的手掌,然后把自己的掌心贴过去,她的手小小的,印在他的大手里。
白玉扭头看他,一笑。
陈丑奴愣了愣,随后把五指收拢,将她小小的手,牢牢地握在自己的掌心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丑奴:“突然有好多人喜欢我。”
白玉:“所以?”
丑奴:“我要带你多出来溜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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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幺婆婆走进小院时,白玉正跟陈丑奴在门口贴对联。那对联是陈丑奴亲手写的,字字笔走龙蛇,力透纸背,像是恨不得把那每一颗字刻在门楣上去。白玉取笑他刻碑刻魔怔了,提笔时都没个轻重,却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字写得确乎是难得一见的雄健,一如他这个人。
“你的字也是爷爷教的?”白玉在门边给他捧着浆糊,问。
陈丑奴点头,拿木棍裹上浆糊,将手里的红对联贴上门去,白玉凑近,低声道:“你爷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哪……”
陈丑奴一怔,低头看她,她眼神烁亮,亮得他无处躲藏。
“是个好人。”他企图搪塞。
白玉眼神一冷,朝他腰上戳去,陈丑奴猝不及防,对联贴歪,忙抽出一只手把她作怪的小手抓住。
白玉扬起脸庞,目光逼人,陈丑奴败下阵来,想了想道:“是个无所不通,无所不晓的老头子。”
白玉噘嘴:“是个隐士高人吧?”
陈丑奴轻笑,松开她,继续捣鼓对联:“算是罢。”
白玉不肯罢休:“可否请教尊名?”
陈丑奴正要答,小院门口响起阵熟悉的笑声,两人掉头看去,日影下,一个小小的、佝佝的鹤发老妇拄着拐杖走将进来,边走边道:“我还说来探病哩,没承想你这样生龙活虎的,野柳村那帮男人也忒没能耐了些!”
走近后,突然停下,耸耸鼻尖:“这是糊什么呢?”
陈丑奴掌着门上的对联,一时走不开,白玉过去把幺婆婆搀到石桌前坐下,莞尔道:“婆婆,我跟泊如贴对联呢。”
幺婆婆一听,笑意愈深:“这还有三天呢。”点到为止。
白玉了然,脸上略染薄红,附耳道:“他心急。”
幺婆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白玉:“劝不住……”
陈丑奴:“……”
微风卷过小院,陈丑奴将贴稳的对联松开,大步走到石桌前坐下,打断了两人的私语。幺婆婆眉开眼笑,朝他问:“写的什么呀?”
陈丑奴佯装淡然,一面倒水,一面回答:“一世良缘同地久,百年佳偶共天长。”
幺婆婆“噗嗤”一笑,点着头:“一定地久天长!”
陈丑奴挑起唇角,脸上带上一抹微微自得的笑意,白玉直勾勾看他,也不拆穿,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不住唠嗑的幺婆婆,四眼相对地,一个挑眉,一个蹙眉,一个转眼珠子,一个瞪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