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商于几位皇子,那几位还不是他说什么便是什么?听说可以借着印书馆收到的银子养活编书与收集制造方子,没有一个有意见的——总是让当今从国库拨银子来,怎么能显出他们办事之能?!
现在有现成的银子送上门来,印,干嘛不印?要不是沈越怕影响过大,说不定这几位,都敢让《沈文谨公集注》达到天下读书人人手一册的地步。
拿到文集之人无不心中有了一个念头:自己能不能请皇家印书馆,把自己或是家中长辈的文集也照样印上一份?已经有翰林院的翰林们,自觉才情不弱,悄悄向张义打听若是自己也想印文集,得出多少银子合适。
不过沈越已经严厉警告过那几个见银子眼开的皇子们,暂时不能开这个口子。别的不说,那些人一窝蜂的涌过来,会不会出现有人借机印名反诗之类的?到时这皇家印书馆印了反朝庭的诗,才叫人看笑话呢。
看着印刷精良、字迹工整的书册,从上到下都明白沈越并不是只嘴上说话,而是真的行动了起来。一些人把想看笑话的心思收起,要看看下一步这外皇家印书馆,什么时候能印出推广种植的农书与制造之书,在印那书之前,又怎么维持运营——难道他们还能一直印《沈文谨公集注》?
当今觉得最值得欣慰的,将二皇子那个不合谐因素送回上书房读书,没有人从中挑拨,再经筹建印书馆各种事务要联系,几个儿子们现在都有了几分团结的意思,办起事儿来有商有量。虽然也有意见分歧,可是总能在大皇子从中调和下,找出解决的办法。
于是他老人家大手一挥,以沈太师生前多年协理政务有功的名义,把他的遗作直接做了翰林院、国子监与宫中书文馆的藏书,以供后人参阅。
旨意一下,朝臣们都恨不得把沈越抢到自己家里做子孙——沈太师这也算是吏笔留名了。开国以来三公虽然少,可也出了十几位,有哪位的遗作得到了这样的待遇?还不是沈越这个曾孙最先起意,才让沈太师身后荣光不辍?
就是在外人看来一向不待见沈任父子的沈学士,也以此为由摆下家宴,两房除了年节再一次坐在一起。大家都有些唏嘘之感——平日心中虽然知道亲近,可是这人离得远了,总觉得有了距离。
“越儿,这配图是怎么做到有颜色的?”宴饮之间,沈学士猛的问了沈越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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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沈越听到沈学士的问话, 心里就是一哆嗦——给吓着了。原来他借着沈太师遗作引人注目之际, 命人悄悄把署名《静华诗集》给印了出来。
那书更是费尽了他的心思, 从封面到排版,无一不是亲力亲为。里头的配图刻板, 更是经他几次筛选,务求能达到原画传神之意,最重要的是,沈越尝试的彩色印刷, 真的成功了!
成书之后,除了自己小两口暗暗偷乐,自然不敢不送林如海,更让林如海盯着他给自己的诗作配图,一个不如意便直接不让回家。
为了试试大家的接受度, 沈越悄悄放了些到京中各书肆寄卖。因为是这个时代极少出现的彩色配图, 刚一送到书铺便得人关注,等着细味诗文之后,更是人人追捧,纷纷打听这位静华先生家居何方,要结识一二, 还打听这静华先生什么时候能出下一本诗集, 他们先出银子提前预定行不行。
那些书铺又纷纷捧着银子求上印书馆,求的还是加印, 指着名要《静华诗集》。什么, 精装的封面不好做?普通的也行, 只要是彩色的《静华诗集》就行——京外已经有人得了消息,纷纷进京求购呢。
沈越很是不客气的让张义尽快加印,哪怕不印沈太师的,也先印《静华诗集》,理由都是现成的,人家给的银子多。
这些银子沈越提出六成做了黛玉的稿费——他们家的玉儿,难道白给印书馆打名声吗?要不是皇子们搀和一脚,这银子全是他们家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