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只狐狸又从她手底下夺东西。
王怜花细细看了眼面具,笑道:“你的眼光总是不那么好。”
“你在洛阳待的好好的,来这里做甚?美景一般的灯市多了你,都让人心情差了几分。”崔清越道。
“纵使洛阳再美,没了面前这样的美人儿,也白白让人多了几分惘然。”王怜花挑眉,撂下几枚银子在摊上,把面具戴了上,闷声道,“这样总不扰你的兴吧?”
“寻你不到,你这小泼皮却跟姑娘家聊的热闹。”这声音一听就是爽朗的人。
来人秋日里穿的也不多,薄薄的衣衫,领口大开。脸上满是胡渣,倒也不显落拓。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和一柄无鞘的短刀。
那一双眼,生的跟猫一样,看着王怜花嘴角都带着笑。
“你这只猫儿,无时无刻都想让我下面子,遇见你这个朋友,可不知是我的幸,还是我的不幸。”王怜花道。
“那当然是你的幸,你可害了我同沈兄多少次?亏得我们不计较,要不然你这人不知被人套麻袋打了多少顿了。”熊猫儿绕着他转了几圈,看着他面上的狐狸面具,“这个面具倒跟你长的是七分相似,看的比你那张脸还顺眼,你以后就别取下来了。”
“你还嫉妒起我的脸来了。”王怜花摸着面具,转了个身,声音里满是笑意,“啧,原来你是睹物思人,如今我就在你面前,好让你看个够。”
透过面具依旧能看到王怜花狭长的眼。
灯火照在里面,崔清越能从他眼睛里看到自己和身后来往的人群。
星子布满天空,它们发的光,跟他眼里的光一样亮。黑夜里仍能看出万里无云,看来明日会是个好天。
崔清越伸手把面具狠狠摘下来,拉断了王怜花绑在脑后的绳子,看了眼熊猫儿,非常认真的道:“有这么一个朋友,你绝对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我倒难得见女人不吃你那套,你这色魔竟也是折了道。”熊猫儿嘲笑他,“跟他做朋友的确是倒霉,但还是挺有乐趣的,没了这个人,我熊猫儿还不知多无聊。”
崔清越瞥见了他腰间的酒葫芦问:“你爱喝酒?”
熊猫儿拔下盖子,海饮一口,“无酒不欢!”
“那我介绍个朋友给你认识。”崔清越招手,把在桥上同花满楼赏花灯的陆小凤喊来,“陆小凤——”
也不知两个大男人,盯着那花灯有什么好看的。
崔清越喊了一遍,却不见他动。她又喊了一遍,“陆狗子。”
听到“狗子”这两字,陆小凤立马窜起,把轻功发挥的淋漓尽致。
陆小凤满脸无奈,“我的姑奶奶,你小点声,好的不学尽学坏的,那瘟猴儿那套你也学,你们两人就是想看我短命是不是?”
“七七。”崔清越张口就里面被陆小凤给制止。
“你们一家人就全是来克我的!”陆小凤气成了河豚,他到底做了什么孽,干嘛要跟他们来江南。
本来一个爱挤兑他的崔清越就够头疼了,现在又多了一个会使唤他的朱七七。
看着朱七七那张脸和风火的性格,他哪里能拒绝?
现在听到朱七七这三个字他就生理性颤抖,这女人比薛冰还可怕!
想到薛冰,他心里又是一痛,羊城之后就彻底没了她的踪迹。
他拜访了好几个朋友,有一个知道消息却缄口不言。
提到薛冰甚至满脸冷汗,半个字也不肯说。
其实这次来江南,不只单单的是来花家,更重要的是来调查一桩案件。
江南姜家以造酒闻名天下,一瓶琳琅酿一年一出,出时芳香四溢,另爱酒之人无一不沉醉在那酒香之下。
姜家大部分的酒大多上供于朝廷和达官贵族,是个十足十的皇商。
可谁知,家主姜怀惨死家中,琳琅酿酒方也不知所踪。作为一个爱酒的人,陆小凤经常去姜家讨酒,与那姜怀也是忘年好友,为了友人和昔日赠酒之情,他也定要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