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难很难_作者:不如是(86)

2020-03-21 不如是

    阿难睁开了眼,马车正不断前行。坐起抚了抚自己的脑门子,是宿醉之后的留下的后遗症,两边带着后脑勺都突突的疼。

    反应了半晌,将脑海中场景都过了一遍,阿难捂着脸羞耻万分。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怎么就能做了那么羞耻的梦。梦境太过真实,好像嘴唇上还残留着沈恻的温度。

    难不成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怎么做个春.梦做的如此之香.艳。

    又思索了半晌,蹭到了马车小窗处,透过缝隙瞧见外头天已大亮。算着时辰都快午时了。

    拿了铜镜照了半晌,阿难又躺倒在毯子上发呆。

    之所以会做了那梦,是因为自己被那厮面容所惑,还是自己真欢喜上人家了?好像被迷惑也不该是那样的。

    阿难翻了个身,平常女子欢喜沈恻倒也不稀奇,自己是欢喜他哪了?将那厮的好处一一列了,长相么,没得挑,银子么,这辈子是花不完了,那腰身?没见过没试过还真不知道。

    以往在青楼里头也经常听见些姐儿们抱怨,长的光鲜,实际到了榻上就跟个半截入土的老头似的,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

    还时常和自己说了,若是找个相公,定要找个这上面厉害的。否则这辈子那还不如做个尼姑去。

    食色性也,阿难从来不以此为耻。诚然自己是个黄花闺女儿,不过这有什么?自己这辈子或者不就图个快活吗?那既然要快活了,就得方方面面的都得快活了!

    转头又一思索,那这厮也算是个良配。就光有那么多银子都吃不了亏,日后若是日子不美,掳了银子和离了就是。

    不过梦境归梦境,梦境里头厉害的很,不代表实际上也厉害了。阿难打算找了法子试试,上次感受到那硬度的时候都没感受到什么,这后头还得先瞧瞧了。

    若是个没用的,纵然有万贯家财那也不是良配。

    想到沈恻那厮花不完的银子,阿难就嗤嗤的乐。那么多银子,那真是太快活了。

    这方正乐着,就看到沈恻弯身进了来。

    以往看到这龟儿子是烦他的,这会儿看见了想起梦里两人鼻尖互碰的场景,这心就突了突。

    “醒了?”沈恻坐到阿难身旁又道:“估计还得再行些路才会停下休憩,昨夜你喝了不少,可难受?”

    阿难摇了摇头。

    见人儿没什么精气神,也没往日那么些话,拉着人儿坐好。“怎么了你这是?”

    被那厮手掌触碰到的手臂肌肤微微发烫,阿难只觉热气直冲上脑。眼神多有躲闪。

    “着凉发了热症了?”

    “没…”看着沈恻又要探手来试,连忙正色开口:“我们还有多久才能到不周山。”

    “按着现在的速度,该是需要半个月。”瞧着阿难一副心不在焉,沈恻想着大概是这妮子还未从酒醉中反应过来,说了两句便就替了春芽去驱车,然后让春芽进来伺候。

    老车夫看着沈恻一上午了都笑的极为荡漾,没忍住又开了口:“公子你这是咋地了噻,咋瞅着这么高兴噻。是不是小娘子喜事儿了,怀娃娃嘞?”

    沈恻瞥了眼老车夫,语气和平时没什么变化,偏偏就是教人听出了其中畅快欢喜的意思:“借你吉言,我努力努力试试。”

    “我看小娘子长的太美,那别人也欢喜的厉害嘞。公子你可得瞧紧了些嘿,别到时候怀的娃娃不是你的咧。”

    沈恻:“……”

    老混球是老混球没错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过今日他兴致好,便也懒得和这老汉计较。

    想到昨夜香.艳场景,沈恻摸摸鼻子,颇有些意犹未尽的意思。没想到那丫头酒后吐真言,原是那般欢喜自己的。

    一想到人儿酒醉之后软绵绵歪在自己怀里的场景,心头便热意上涌。又念起手中触碰到的柔软,低头看了看自己手掌,笑意更深。

    原来昨夜酒是喝了,那梦境也不是梦境。不过是酒喝多了加之不愿相信自己就那般那般,就被阿难认为自己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