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知行当时打开箱子时想说的估计也是这个,但他的想法和三思一样,认为这件事知道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高倚正对于她这种独自行事的作风非常不欣赏,坐下前还剐了她一眼。
三思抖了一下。
擂台上,明湖派一名弟子上台挑战第一百二十五名,对手是金玉堂的人,仍旧是那一身别具一格的土黄色短打,只不过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时候没那么像沙尘暴了。
岑饮乐道:“从现在起,你不准一个人出门。”
三思眉毛一竖:“为何!”
“叫你闯祸。”
“祸又不是我自己闯的,是它自己找上门来的。”
“那就怪你自己怎么这么能招祸了。”岑饮乐微笑,不为所动,“反思一下自己,祸事为何偏偏找上你。”
三思掩面啜泣:“被外人杀不成,还要被自己人限制行动。”
坐在前面的高倚正:“自己人还要抽你呢。”
三思:“……”
老老实实放下袖子坐好。
岑饮乐道:“夜里也别出门了,人少的地方不准去。”
三思一下一下地踢着前面高倚正的椅子腿,十分不满道:“那我一辈子都别出门了,把我关在山上不就好了。”
岑饮乐道:“跪下来求都没用的,在我们抓到幕后凶手之前,你都给我老老实实待着。”
三思在他的鞋面上踩了一脚。
岑饮乐踢了一脚高倚正的脚后跟。
高倚正回过头来,冷然瞪着三思。
三思:“……”
既要被限制行动,还要背锅!这日子没法过了!
台上结束了一场比试,金玉堂的人胜出,紧接着出现了一个三思熟悉的身影。
“周静池?”三思愣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明明才过没几天,她有种半辈子没见到这人的错觉。
待她细看,发现并不是自己眼神不好,而是周静池今日的状态看起来与上回差距甚大。
上回在蓝擂二人交手,周静池几乎是一副逮谁咬谁爱死不死的模样,这才短短几日,又重新红光满面趾高气扬了起来。
三思的目光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位讨人厌的玉衡居士——仍旧是那一副趾高气扬的姿态,连带着其身后坐着的一众女弟子都叫她看不顺眼,就是不知道这个玉衡用的什么手段让周静池这么快就恢复了状态,这么看来,此人做师父倒可能有两把刷子。
周静池身姿修挺,拔剑,挑战红榜第一百二十五。 三思领教过白虹观的剑法, 虽然不喜欢周静池本人, 但对她们的剑法确实没意见。
“白虹观的剑真快。”坐在旁边的一名明宗弟子道。
“不仅快,还好看。”另一名弟子接话道。
三思望了望台上。
撇去对周静池其人的偏见,确实,她们白虹观的剑法还是挺好看的。
剑好看。
嗯, 周静池其实也挺好看。
岑饮乐不知道三思和周静池交过手, 道:“你看看她连刺这两下,速度可以,力道也够。你一直不够快,学点人家。”
三思道:“我们修掌法的都不讲究快。”
岑饮乐道:“岑老三, 你的虚心呢?”
三思:“不给她虚。”
岑饮乐笑:“那你就看着吧, 人家要拿到红榜的排位了,你可还什么都没有。”
三思:“我要上前一百一的, 你就等着瞧。”
旁边的师兄弟开始翻红榜的名词,给她将一百到一百一的名字一一念过。
三思凑过去看:“一百零九, 耿琉璃。”
岑饮乐斜了她一眼。
“耿家二小姐今天好像没来。”那弟子探着脑袋以目光搜寻。
“那今日的一百零九怎么办?就不能动了?”另一弟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