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的质问。
“小生一开始并不知晓陆兄身份,又要如何说与?”言词似有无奈。
陆二一时找不到话说。
顾西臣语气阴沉地出声:“你对江湖门派了解得不少,寻常读书人可没这个本事。”
寅良十分真诚的谦虚道:“公子谬赞了。”
顾西臣闻言,神情更为阴冷难测;他可没有半点要夸奖的意思!
“小生不过是在游学至此的途中,偶然听了一些奇闻杂谈而已。”
“你叫什么?与小师妹是如何相识?”
顾西臣神情阴冷发沉,但在说到‘小师妹’三个字时,眼中似有一丝罕见的温柔闪过。
很浅也很淡却又不可忽略。
连带着他的整句话都似乎变得温柔起来。
“小生姓寅,单名一个良字,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书生罢了,没什么来历。在清州与殷姑娘有过一面之缘,仅此而已……咳咳,”说完还应景的咳嗽了几声。
陆二瞅着没说话。
是不是真手无缚鸡之力他不清楚,但绝对不是个寻常的读书人;不过面对顾西臣他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寅良看了眼明显不满意这个回答的顾西臣,便又微微说了一句,“遇上殷姑娘时她正遭追杀,小生阴差阳错帮了一把,便与殷姑娘成了朋友。”
说到这里他不留痕迹的转了话题,关切问二人因何要生死相向?
一句‘因何要生死相向?’
将原本缓和了一点的气氛逼向紧张。
陆二见事情到这一步没必要隐瞒什么,便将大概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更多的原因是觉得小书生总有本事搅和进与已无关的事情里来,而他不介意多一个人来搅局!
在听了讲述后。
寅良心中已有大致的谱。
青云门主遇害以久,虽然已入土安葬,但凶手仍未找出来为问题之一。
需要一个合适之人来主持大局,但没有门主令者无法服众为问题之二。
“顾公子为何不愿将门主令交出来?”
才问完就觉得顾西臣看他的目光像凉嗖嗖的刀子一样。
那种恶意也慢慢渗透出来如同毒液般要将他包围溶化!
半天没得到回答。
小书生坐下来咳嗽了几下,“顾公子为何不回去主持大局?”
陆二却不喜欢这个问题,“他已被师父赶下山,没资格再回去……”对上顾西臣阴柔戏谑的目光有些不敢直视。
寅良若有所思的听着,似想了想又问顾西臣,“殷姑娘是门主之女,按理来说,是最适合继承的人选,顾公子为何不肯将门主令交给殷姑娘?”
还是第一个问题。
只不过换了一个问法。
就让顾西臣难得肯回答了一句,“等小师妹正式接任门主,我自会将令牌送到她手上。在此这前,我的好师弟啊,识相就赶紧滚回去安分守己……可别逼我这个大师兄下杀手啊!”
开口的语气还算正常,收尾的气焰却是高涨,道不尽阴柔与嚣张,似乎只要陆二回应一个‘不’字,就再无回旋余地!
陆二站在那脸色沉沉如夜,变了又变,但终是没有吱声,动手他必输无疑,得不偿失,要想拿到门主令,他自还有其它的办法!
寅良打了圆场。
又问陆二以为如何?
陆二自是不好说不好,但也不愿说好,便只道:“师妹虽是年幼,难以服众,但身份摆在那里,台面上也没人能说什么……当然,前提是有些人真会归还门主令!”
寅良便又微微看向顾西臣道,“顾公子应会言出必行?”很微妙的语气,似在向陆二保证、又似在向顾西臣求证。
“自然。”
“最好如此!”
陆二丢下一句话,带着怒气离开了。
寅良似想追去,在与顾西臣说了两句话后,便打算告辞离开,却被阻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