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哀叹者有之,伤感者有之,无奈者有之。
在凌浪涯区域的裁判收走了一个牌号后,又环视了一周,来到了凌浪涯的身前。
就在凌浪涯以为他要收走自己的牌号时,让自己淘汰时,那裁判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再往左走了数步,收走了他旁边一人的牌号。
那人本以为被淘汰的是凌浪涯,心中还在庆幸。可是他看到了裁判转身走到自己身前,顺手拿起自己的牌号,发现最后是自己被淘汰。那人长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凌浪涯倒是心中庆幸,自己闯过了一关,不由得信心大增。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一声大喊:
“我觉得我弹得挺好的,你一人听八人曲,又如何能判断准确,凭什么说我不可以而淘汰我。”
“凭老身。”一道声音,幽幽传来。
——未完,待续—— 众人不知声音源于何处,四处张望,却寻不得人。
刚才不服气的学子,生气地吼道:“是谁?出来说话。”
“赵宋琴声技,老身说了算。”那一道幽幽的声音,再度传到了众人的耳膜中。
这一句话语霸气侧漏,凌浪涯醒悟过来,知道是谁人在说话了。这一句话语虽短,但终于让人听到是来于何处,让众人抬头仰望。
祭坛之巅,不知何时,琴徒站了起来,居高临下,衣袂飘飘,犹若仙子。
那学子也知道是亲琴徒在发言,对于这名大人物,他自然不敢再有任何意义。只是他自诩琴技一直不错,只是这次由于紧张而弹错了数个音符,没想到这倒成了自己的失败的理由。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他们就能听得出这些细小的差别,难道真的如此厉害吗?
似乎是猜测到众人心中的疑惑,琴徒其音如琴声,幽幽道:“老身终生与琴为伍,以琴道问天道,自诩颇有感悟。幸得陛下赏识,担任祭典琴关领琴者。坛下诸位裁判,多为老身弟子,亦是略懂音律。方才万琴共奏,老身凝神听万曲,哪怕年华渐老,但耳力尚好,自问不曾听错。若弟子判断错误,老身自会指出。若有不服者,可登坛与老身论。”
一言惊人心,家长老的实力和霸气,从一言一语间展露无疑。
堂下众多学子闻之,不敢再有任何异议,纷纷听从裁判安排,失去了牌号被淘汰的人,只得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敢再多出一言。
自此之后,裁判对学子的淘汰进度加快,因为他们再也不会有任何异议。
不过,确实如琴徒所言,途中有三位裁判队琴声的判断有误,皆被其所指出来,并且说出了错误之处。那些被指出错误的学子,纷纷大骇,几乎要拜服在地。
此时,凌浪涯心中震撼的不仅是琴徒的琴技,更是她所展现出的修为。耳听万曲,竟然还能挑选出数千个的错误之处,一下子就淘汰了数千的学子,并且无一差错。这得需要多强大的耳力和记忆力,才能做到此滴水不漏。
家的长老,竟然强悍如斯。
不过,这种能力,普通的黎民百姓又如何能知道。他们只看到场内似乎有人在争执,但却忽而没有了声音传出来,只能大概猜测到是裁判在淘汰学子,并未曾听到琴徒的一番话。
不久之后,就传来了另外的声音。
看到琴徒的示意后,秦惠朗声道:“第二曲,愿赵宋百姓安康乐。”
琴徒再度坐在古琴前,诸多学子闻之,立刻回过神来,准备聆听此曲。
那些被收走了牌号的学子,此时已经被淘汰却不能离场,只能坐在原位,艳羡地看着剩下学子的表演。那些得以进入琴关第二回 合的学子,除了心中出现些许欢喜,更多的是多了一丝莫名紧张,毕竟琴徒的实力,可真的不是浪得虚名。
场外的老渔翁等人虽然方才发生了何事,但见到第二曲将要开场,便把那些不知晓的事抛在了脑后。对于他们而言,只要不是涉及自身,那么看戏看热闹就是他们最大的娱乐了。
琴徒抚弦,再起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