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拦住从屏风后想溜走的说书先生,眼里冰冷,“既然来了,不如多坐会?”
说书先生讪笑两声,转头看安阳公主。公主倒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他让你留下,你就留下,放心等会会管你午饭。”
公主这哪是一顿饭能解决的,你没看驸马的眼神都要活剥了我吗。
“不了吧,小生还是不打扰公主和驸马了。”
“既然公主都说要留你用午膳了,那就多坐会吧。”驸马没给他再拒绝的机会,“请吧。”
几人落坐后,驸马不再客气。
“先生一身白衣是家中有人去世?”
说书先生坐在下首,双手放膝上,认真的回他,“对,家父刚去世。”
驸马被一噎,不信邪继续问:“家中有人去世,先生怎么不粗茶淡饭呆在家里。”
说书先生哀叹,“我本正应像驸马所说的这样,但是我家中积贫,还有两个嗷嗷待哺的弟弟。”话及此悲从中来,他掩面哀痛。
安阳公主一旁笑出声,驸马回头瞪了她一眼,安阳笑得更为花枝乱颤。
“先生看着还是位孝子。”
“不敢当不敢当。”
话锋一转“那先生也应该要知道有夫之妇是不能沾染的。”
说书先生一愣,“驸马这是何意?”
驸马手持茶盏,“你一个男子怎么能和一群夫人呆在一起。”
说书先生气急,拍案站起来恼声说:“驸马你怎可随意污人清白!”
“那你没事往女堆里扎什么!”驸马干脆也撕了外面的皮。
“我这是为了生计,迫不得已。”
“迫不得已?”驸马回头看了眼安阳公主,“今天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迫不得已。”
“来人,给我打!”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和你说哦
刚逃出公主府的说书先生:(擦汗)什么?
作者:你现在最好先别回家。
先生擦头动作一顿,为什么?
作者:您的粑粑和弟弟正在杀来的路上哦~ “驸马!”安阳公主提声, 宫鞋在石板上敲出清脆的声音,“人是你要留下的,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我凭什么要招待你的”姘头
他触及安阳公主眼里的怒火后静默了。
“你先出去。”这话明显是对说书先生说的。
驸马不愿意了, “不行,他”
“驸马这里是公主府!”安阳怒声,眼里的神情不言而喻。
两人无声的对峙着,说书先生不敢多看一眼, 脚步匆匆的逃了。
人走光了,驸马泄气一般坐回凳子上, 颓然的说:“安阳我们是夫妻。”
安阳低头瞧了眼脚底冰冷的地板,扯了扯微僵的嘴角, “我知道,我不也没干什么,只让他来说个书。”
驸马还在生气, “可是你怎么能”
安阳打断他, “怎么?现在来教训我?”抬手落在他肩上, 本来应是很容易就能拂下来的, 但驸马却觉得自己肩上是千斤重,他直不起腰觉得自己比安阳公主矮了一大截。
声音冰冷似乎连怒意都没有, “驸马你要纳第一个妾进门的时候, 我说什么了吗?”
驸马梗声,“我那是迫不得已,是不得不的应酬。”
安阳突然就觉得没意思了,冷声说:“要不, 我也让驸马见见什么是迫不得已。”眼里没有丝毫的感情。
这一刻驸马知道她没开玩笑,她真的干得出让仆人把他打一顿的事。
安阳看着驸马离去的背影,扯出一抹笑,就这,还想让我给你生孩子,睡太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柳婉玗和林夫人一起出的公主府,两人交谈了几句分开上了马车。
回去的路上,外面飘起了小雨,雨滴顺着窗帘滑落。瑞文上前把窗帘褶皱压好,不让雨水飘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