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练武这方面,肯定是元阙最权威啊,贝安歌不疑有他,虽然觉得自己有青蛙的嫌疑,还是高高兴兴地接受了。
一顿晚饭吃得心不在焉。
贝安歌还担心得挺多:“夫君,练功之前是不是不宜吃太饱?”
“你也没打算一吃完就睡吧?”
“这倒没有。”
“那不用急,多吃点,离睡前还有些时候呢。”
“哦。”
“夫君,要不要叫她们准备热水,练功会不会出很多汗,要不要洗个澡?”
“咱们今天练……基本功。”
“练完就直接睡?”
“若不想睡,我陪你说会儿话也行。”
“哦。”
一切如旧。
该看书的看书,该洗漱的洗漱。
洗漱完,贝安歌换了一身浅蓝色纱裙,宽松方便活动。
“夫君,这个适合练功吗?”贝安歌在元阙跟前晃着。
元阙看了一眼,点头:“适合,很适合。”
反正你练的嘴皮子功夫,穿什么又不重要。
几个丫鬟将花瓶一一搬了进来,沿着窗下墙根放了一排。的确每一只都不便宜。
枣核也取了整整一盆。据说枣肉剔了一木桶,田嬷嬷说回头晒干了做枣干,是极好吃的零嘴,倒也不浪费。
终于等到月牙儿挂上了树梢,贝安歌将脑袋从窗外缩回来,喊元阙:“夫君,我感觉到精华了,咱们可以开始吐纳了吗?”
青蛙马上就要成精啦!
元阙终于放下手里那本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兵书。
“来吧,坐这儿,咱们开始。”
贝安歌很开心,终于离京城最有本事的贵妇又近了一步。她小跑到元阙身边,脱了鞋爬上宽榻,在另一个垫子上坐好。
“是要盘腿打坐吗?”她问。
只见元阙也慢悠悠脱了鞋。刚刚洗漱过的元阙,换了一身浅蓝色丝绸束腰袍子,看起来整个人都闲适了不少。只是玄黑的破云刀还是佩在腰间,跟丝绸袍子格格不入。
“夫君也换了一身浅蓝,是想跟我穿情侣装吗?”
情侣?元阙问:“是情深之眷侣的意思吗?”
贝安歌点头。“嗯?就是眷侣穿的衣裳,相配的颜色,相配的式样。”
元阙心想,本将军那点小心思,怎么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
嘴上却说:“那也不及相配的人。”
贝安歌坐坐好:“等我练好功夫,我就跟将军更相配了。”
元阙心中一荡,掩饰着将破云刀往后挪了挪,虽还是佩着,但刀身已经轻轻地搁在了宽榻席面上。
吐纳的基本功倒也不难,贝安歌学过瑜珈,跟着元阙的口令只做了几遍,就感觉到有一股难以控制的气息往口舌处奔流。
“夫君,我感觉到你说的气息了,正在往我嘴巴里撞。”贝安歌不敢乱喊,怕气息乱掉,压低了声音跟元阙说话。
元阙道:“这就是小三留给你的内力。你要学习如何控制它。”
“有点难……”
“不着急,你依着口诀心法多练几次,慢慢就能控制。”
元阙教了她几句口诀,倒也好懂。按照口诀练了几次,贝安歌果然觉得那股气息不再东奔西走,而是能随着自己的控制,偶尔集中在嘴唇,偶尔集中在舌尖。
“噗、噗。”贝安歌发出轻微地爆破声。
元阙奇怪地转头望她:“你在干嘛?”
“我现在可以将气息集中到嘴唇了,夫君看我现在喷出气息时,是不是比以前迅疾多了?”
气息是用“看”的吗?
元阙叹气。虽然夫人有了强劲的内力,可她还是对这内力一无所知啊。
他伸出“惊破天”,轻轻按在贝安歌唇上:“你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