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在外面要喊夫君。”
因着外头风大,刘瑾取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宋知鸢身上,也觉出了胸口微湿,顿时叫他心疼的手指轻颤。
本想给小姑娘一个惊喜,没成想倒是把人给吓着了。
方才他一直在江边等着,一直不见人来,若不是他快步赶过来,指不定小姑娘害怕成什么样子。
想到这儿,刘瑾又忍不住心底暗骂自个儿。
待到宋知鸢情绪稳定下来,眼瞧着江边的人都要走尽了,连带着刘瑾外袍上都要结了一层薄冰似的。
“本想给你好好过个生辰的,没成想却是吓着你了,是为夫错了。”刘瑾握住宋知鸢的手,温声对她耳语。
这话还未说完,迎面便又过来一个容貌妍丽的陌生女子,递给宋知鸢一枝梅花。
若是只有这两个人便也就罢了,接着便过来第三个拿着梅花枝的陌生女子,第四个拿着梅花枝的陌生女子......
宋知鸢仰头看向身侧嘴角噙着笑的男人,脸上略有些惊异:“是殿下安排的?”
哪知刘瑾捏了捏她的小指,嗓音慵懒道:“都说了,要叫夫君。”
显然宋知鸢并不吃他这一套,急忙别过脸去,再不看他。
把刘瑾气的哭笑不得,还是耐着性子同小姑娘解释道:“本想换些栀子或是其他的花来着,奈何现下是冬日只有梅了。”
“无趣。”宋知鸢心里暗暗想到,不过却是忍不住的扬起了嘴角。
待走到了江边,宋知鸢手中已经收了一大束的梅花枝。
她皱着眉撇嘴道:“不知情的还以为是妾打翻了家里供着的花瓶呢,哪儿送人花枝的。”
刘瑾脸色一沉,小姑娘说的确实有道理,是他思虑不周了。
等今年开春了一定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将春天的花保持到冬日里。
远远地驶过来一艘画舫,宋知鸢略一怔愣抬头看向刘瑾:“这是...”
后者恶劣的挠了挠她的手心:“是去年的那艘。”
去年没能光明正大的与小姑娘一块在画舫上吃茶聊天,今年他终于能够牵着小姑娘登上画舫了。
宋知鸢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画舫,竟然连船家都是去年的那位。
不过临到了画舫的木门前时,刘瑾却自觉地站在一旁,眼神示意宋知鸢推开门。
宋知鸢:???先前不是开门开的挺殷勤的?这会儿又不开了?
倒也懒得问刘瑾原因,宋知鸢索性一用力,画舫的木门瞬间打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就这? 红色的花瓣铺满了整个地面, 再往上看,由低到高的十数个椅子大小的台子,依次排开。
每个台子上都放了同样的托盘, 唯一有些神秘的便是托盘上盖了红色的帕子。
宋知鸢皱着眉看向站在她身侧,现下正定定看着她的男人。
后者向她使了个“进去”的眼神。
“不知道该不该说。”宋知鸢吞吞吐吐的迟疑。
许是觉出宋知鸢不会说什么好话,刘瑾牵起她的手往里面走去, 淡淡道:“那就不说。”
“打开看看。”还未走几步,他们便到了第一个台子旁边。
宋知鸢依言揭开托盘上盖着的红帕子, 下面是一方木盒, 木盒里头放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我与你初识时你才五六岁的光景,在那之前你的生活里没有我。”
“但是我想。”刘瑾略有些拘禁的挠了挠头,如同几年前的温吞邻家少年一般, 脸涨的通红道:“我想在你之前的那些年岁里也留下关于我的记忆。”
宋知鸢轻轻摩挲着拳头大小的夜明珠, 微凉的触感透过指尖传到心头,不由得怔愣。
见宋知鸢长时间不说一句话,刘瑾又牵着她往前面那方台子走去。
这次,宋知鸢没有伸出手揭开帕子。
刘瑾便握着她的手, 将托盘上的红帕子掀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