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姐姐可别生气,看到你生气的样子,我是又高兴又惭愧呢。”
上辈子离世之日,宋珊对她说的话仍旧回荡在耳边,宋知鸢狠狠的蹙了眉头。
冷不防的听了香桃插话,宋珊冷冷的瞥了一眼,转而对上柳氏打量的目光,宋珊嘟着嘴细细道:“母亲怎的听信这个叛了主子丫鬟?”
话音才落,便见一丫鬟抱了瓶桃花枝子急急地赶过来:“夫人,婢子们在二姑娘房里找着了这个。”
见此,宋珊眼睛一亮,连忙起身要为自己讨回个公道。因着起身的动作太大,差点把身上披着的被褥给扯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成何体统。”安国公怒斥。
闻此,宋珊也不敢弄出什么动静来了,只低低的垂了头一副柔弱无骨的样子:“阿翁多,女儿只是因着要沉冤得雪一时太高兴,才失了分寸。”
这话说得,若是满京都里宋珊这朵面上柔弱的小白花排第二,都没人敢排第一。
“沉冤得雪?”宋知鸢重复着这几个字喃喃:“二妹妹话里的意思便是我陷害了你?”
“凭着什么?这一瓶子花枝子?”
作者有话要说: 宋知鸢:长本事了啊,敢明着陷害我了?
宋珊:总归撕破了脸皮,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宋知鸢不怒反笑:“二妹妹你房里那么多东西, 凭着什么赖到了我头上?”
“姐姐怎么这么说,着实叫妹妹心里难受的紧。”有着这瓶花枝子给她作证宋珊的语气也强硬了不少:“先前姐姐说没有将花枝子送回妹妹的房里,现下又在妹妹的房里找到了花枝子。”
“更何况妹妹这几日房里经了外人手的只有这个, 又如何不让妹妹怀疑?”
宋珊说的有理有据,倒真是叫宋知鸢反驳不了。只见宋知鸢惊骇的拿着帕子掩了嘴讪讪道:“我一向待妹妹真心实意,没成想在妹妹心里, 我竟是这般蛇蝎心肠之人。”
“着实是伤了我,叫人寒心。”
这会子宋珊底气十足, 头一次明面上不去理会宋知鸢, 只梗着脖子看向正座上的安国公与柳氏:“女儿问一句,若是大姐姐犯了事,阿翁多和母亲依旧会依着家法处置了大姐姐吗?”
“不过一瓶花枝子, 又能有什么花样?”安国公淡淡, 他实在是给不了宋珊与宋知鸢同等的耐心。
“先叫孙郎中过来看看再说吧。”柳氏见这会子场面尴尬,实在也不好说什么。
这明显是回避宋珊的问题了,把宋珊气的够呛,可她只是一介庶女, 除了将拳头攥紧藏在衣袖里面也做不了什么。
“那便等郎中看看吧。”宋珊这会子怕惹怒了正座上的两个人, 也不能多说什么话,只低眉顺眼。
却见宋知鸢不依不挠:“二妹妹可要想好了, 今儿个你叫孙郎中过来验花枝子,便是弃咱们的姐妹之情于不顾了。”
平白无故的被人猜疑, 这事儿放到谁的身上都不好受。
不过这花叫宋珊听了, 只当是宋知鸢心虚害怕被孙郎中给看了出来。
今儿个她定要将宋知鸢打的万劫不复。
“那大姐姐可要说清楚,不是没有将桃花枝子送回妹妹房里吗?这般又如何不惹人怀疑?”宋珊也毫不畏惧回应。
“确实是在我屋里的。”宋知鸢直直迎上了宋珊如炬的目光:“也不知怎的,原来妹妹是有两瓶子一样的花枝子。”
偏巧孙郎中也是来得快,还在宋知鸢回话时, 孙郎中已经提了个药箱快步赶过来了。
宋珊这会儿已经无心再与宋知鸢多费口舌,只等着孙郎中查验坐实了宋知鸢陷害她的罪名才好呢。
“孙郎中,劳烦你看看这瓶花枝子可有什么不妥?”宋珊着急,话才一说出口便心知失了言。
要问也是当家主母去问,哪儿能轮的上她。
好在柳氏并没有过多的跟她计较,也没有多给她眼色。说实话相较于安国公,柳氏的反应也着实有些慌张。她甚至已经开始盘算,若是孙郎中查出桃花枝子上洒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她该怎么保住宋知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