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不见朱筠墨其实才是对他最大的保护,一个背景深厚的儿媳妇,都能暗中操作这么多事儿,他不会不知晓。
派庞霄过来,就是保护的意思,所以虽然凶险,却也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过这次不露面什么意思呢?
想不明白周恒也不在多想,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此刻朱筠墨看向周恒,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意图,恍悟般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所有人都来府内,然后当邹大夫给我诊治出痫病的时候,你出手证明这不是什么痫病,不过是药物所致,是这个意思吧?”
庞霄看看朱筠墨,没有说什么,周恒是彻底愣住了,闹了半天,这位还没明白计划是什么,随即看看庞霄。
庞霄微微垂头,一脸的淡然。
“主子不要担心,我觉得周小郎中的提议不错,先按兵不动,看看对方的动向,尤其是那两个马车中是谁?随后当众揭穿一切,不过这样也就是说和京城真正撕破脸了,主子是否准备好了?”
朱筠墨怔了怔,是的这样就是真正撕破脸了,一直以来都是隐忍,虽然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可是面上还是过得去的。
不过这一次不同,无论父亲是否支持,是时候撕破脸了。
“没什么准备不准备一说,其实这样也很好,今后不用装作亲近。”
庞霄用力点点头,“是,我们也可以名正言顺清理府中的人了,今后明着防备更容易一些。”
周恒一拍手,有些担心房间的那个黑衣女,朝着朱筠墨笑了笑。
“既然想好,那我们就依照计划行事了,明天一早我先去回春堂,等着梅园派人过去请人,到时候我先进来给公子施针,之后如何诊治都不要紧了。”
朱筠墨有些着急,“那药粉要提前吃?”
“不用,我施针的时候会将药粉倒入公子的口中,之后在口中会成为泡沫,您一点点儿吐出来就行,挂在唇边一些更像。”
朱筠墨有些无法想象,不过事已至此想多了也没用,还是要等庞霄来安排一下。
“那好,你先去休息吧,我和霄伯商量一下。”
周恒赶紧躬身施礼,“是,那周恒告退。”
说着转身出了房间,朱大勇还在院子里面等候着周恒,二人快速往回走,此时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周恒愈发担忧。
走到他房门前,还未进入,周恒看着敞开的房门一怔,插好的门栓就立在门口,房门大敞四开。
周恒一惊,门怎么开了? 周恒顿住脚步,四下望望,院子里面一片宁静,身后的朱大勇,不解地看着他。
“周公子怎么了?”
周恒摆摆手,“送到这里就好,你回去歇息吧,朱长利和薛大哥他们也睡了是吧?”
朱大勇瞥了一眼对侧的厢房,朝着周恒点头。
“应该是歇下了,油灯已经灭掉了。”
“那你回吧,我也马上歇息。”
朱大勇躬身退下,周恒见人走了,这才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前,拎起地上的那根木棒。
吱呀一声推开房门,屋内烛光闪了闪,似乎还是自己走的模样。
周恒吞了一口口水,这才迈步进入房内,床上没人除了屏风后面,入目的位置全都没有什么变化。
周恒一阵疑惑,既然没人,谁将门闩打开的?
薛老大睡得早,一般天擦黑就躺下了,朱长利只要自己没吩咐,也早就睡下,只是朱大勇一般等着自己休息才回房,这个院子就没有旁人,难道……
周恒有些心里没底,不会是那个黑衣女醒了吧?
想到这里,不自觉地握紧木棒,朝着屏风后挪了几步,一露头看到屏风后面空空如也的书案,回身打开衣柜依旧是空的,周恒蒙了。
人呢?
这房内没有躲藏的位置,那黑衣女虽然是局麻,可伤势极为严重,不会短时间内醒过来,怎么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