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修清道的侯府公子后_作者:梨衣不急(108)

2020-09-07 梨衣不急

    郁肆拉下她的裙尾,细细擦去她发鬓的汗。

    “真棒。”事了,还不忘鼓励几句。

    尤酌从来没有觉得,他的话很多,今儿个就是想捂住他的嘴,有那个心抬手,也没那个力,所以她说一句假道士惯用的口头,“闭嘴。”

    男人擦着她的手,止不住低低的笑。

    .........

    “跪下!”

    冯其庸出门就被逮住了,他爹埋伏了不少人在钱庄附近等他,他才出现,就被人套了麻袋,扛到丞相府的祠堂。

    事到临头,他倒还冷静下来,“其庸不明白父亲的意思。”

    “不明白?就是不想跪下去。”丞相冯秉文,年过四旬有七了,双目炯炯有神,此刻透着滔天的怒意,“好得很!”他扯过红柱上的棍子,一棍打在冯其庸的腿腕处。

    “我看你是想翻天,逆子!”

    冯其庸不是习武之人,棍子打在背上他都未必能受得住,何况是腿腕子,痛喝一声就重重跪到了地上,他想直起来,但没直住,双手匍匐撑着,才算是留了一点点尊严,但哪有什么用。

    丞相夫人扑上来喊,“秉文,你放过其庸吧,他已经回来了,你这么打,会死人的。”

    丞相是气急了,怒道,“我打死他又何妨,打死他总比他逃了强,他这是要连累整个丞相府,要全府给他陪葬!”

    “夫人让开!今日我必要好好教教这逆子,正正他一身不该长的反骨,若是不收了这身骨头,今日我打折了,也总比连累我冯家强,他死了也好,至少不会害了整个丞相府。”

    “不能啊,秉文,其庸他已经知道错了。”丞相夫人在旁边哭的泪流满面,“其庸,你跟你爹说,你已经知道错了,你说啊,其庸,别和你爹倔。”

    冯其庸额头上冒出大串的汗,整个腿都在颤抖,他撑起身子,一双眼对上冯丞相的怒容,苍白无力张口说,“来,打死我。”

    打死他也好,死了何苦受这些罪,要他跟合善过,那是生不如死。

    冯丞相挥棍扬起,丞相夫人抱住冯其庸,要为他挡住。

    那棍子应风落下,冯其庸挺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耳边一阵急风,咚的一声响,落在了旁边,丞相夫人哭哭啼啼,睁开眼睛才发现旁边躺着的棍子。

    她连忙起身,将棍子捡起丢出祠堂。

    “夫人出去,我有话与这逆子说。”丞相夫人就这么看着,她没有动,“可其庸......”

    丞相又说道,“放心,我不会再打他。”虽然还在生气,但始终不似刚才那么吓人了,丞相夫人看看两人,纠结没多久,还是出去,把门带上,将空间留给两人。

    冯其庸的手落在膝上,很疼,他死咬着最后的面子,落了不少冷汗,腿也蜷缩,依然没有吭声。

    冯秉文没看他,径直拿过三支香,点火,也没拿旁边的蒲团,朝摆着的冯家诸位列祖列宗,跪地磕了三个响头,拜了之后,香插入樽里。

    须臾,他才看向冯其庸,缓缓开口说道,“你的眼睛告诉我,你不甘心。”

    冯秉文已经彻底冷静下来,都说知子莫若父,他对自己的儿子知之不少,这次却很想听听,他要给他个什么惊喜。

    跪着的人没说话。

    冯秉文在朝廷中打滚几十载,岂会撬不开一个毛头小子的嘴。

    今日休沐,他有的是时间陪着耗。

    “让我来猜猜,是因为长公主貌丑无盐,你觉得娶她她,委屈了丞相公子玉面儿郎的身份,更丢了面子是吗。”

    冯其庸依旧不答。

    冯丞相接着说,“你心里在怪我,没有为你谋好以后婚事。”

    “不说话,那就是猜中了?”

    “藏在平津侯府,是想煽动平津侯的独子,想他爹求情,来说动我,好让我深觉心中有愧,向圣上请旨,收回这门亲事,在平津侯府窝了几日,最后发现平津侯府帮不了你这个忙,所以去钱庄拿钱,趁人没有发现,逃出梁京,等避避风头,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