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平跨过玉清到里侧躺下,玉清拢紧被子正欲重新躺下,却被徐小平环住腰,玉清冷道:“你干什么。”
徐小平怔忪道:“好细。”
荀木和月无牙都不是胖的人,但玉清与他们比,那腰竟生生细了一圈,徐小平正想着“弱柳扶腰”四字,便被玉清“啪”的一声打开手。
只听玉清冷道:“再动手动脚胡言乱语,便断了你的手。”
“你装什么,”徐小平闻言又将手缠上去,道:“先前多少事都做过了,还在意这些?”
玉清道:“放手。”
徐小平道:“我知你需要药人,但张元早就与苏毅情投意合,你去找他还不若找我,你我背过月无牙和荀木,你若用我我便来,平日便当什么都没发生,我就算是报答你当初收留的恩情,你......”
徐小平话未尽,便被玉清推开,玉清下地道:“我无需药人,此事休提第二次。”
徐小平锤了一下床,压抑低喊道:“那就不要让我看到你与张元在一起!”
玉清道:“与你无关。”
“如何无关!”徐小平同样下地,拽着玉清道:“是我自己要爬到你床上的吗?是我先要做你的药人吗?先前我不情不愿你都逼着我做了,如今你又开始不顾生死,端着清高了?”
玉清蹙眉。
徐小平咬牙道:“除非你心里有鬼,不敢碰我。”
玉清推开徐小平,不耐道:“你究竟是睡还是不睡。”
徐小平猛地拦住玉清的脖子,咬住他的唇瓣,玉清拉扯不开他,竟让这愣头青将舌头伸进自己的嘴里,一圈扫荡下来,玉清扯着徐小平的后领,将他拽开,语气愠怒:“混账!”
徐小平梗着脖子扯他的衣服,玉清扼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一路走到门口,推开门将他关在外面。
徐小平在门外焦躁地转了几圈,“啪啪”拍门道:“放我进去!”
门内玉清衣衫都被扯得凌乱,他踹了一脚被徐小平拍得哐哐作响的门,回到床上闭上眼睛。
到最后徐小平感到冷了,才裹住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
二日早玉清面目冰冷,徐小平神色阴骛,两个人先后下楼,坐在马车内相顾无言。
苏毅正与张元商量回江南一事,张元嘿嘿笑着将目光从玉清与徐小平二人身上移开,挥手敷衍道:“不急不急,天暖和了再说。”
苏毅抿唇不再言语。
徐小平懒洋洋地蜷缩着,玉清把厚重毛毯扔给他,徐小平将毛毯扔开,置之不理,未几,那毛毯又被玉清强裹在徐小平身上。
徐小平仍对昨夜之事芥蒂,此刻敢怒不敢言,头埋进毛毯里满腔怨气,渐渐又陷入熟睡。
夜里马车路过崎岖不平的山道,徐小平被颠簸的吐了几次,只觉这一路无边无尽似的,他以为要赶几日路程,不想夜半就听玉清道:“到了。”
徐小平被扶着下车,前方像个寨子似的,门前大敞,里面的屋子灯火通明,玉清正扶着徐小平,一疏双髻的小丫头提着灯笼走近他们,没走几步,看清玉清的脸后明显一喜,又提着灯笼“噔噔噔”跑回大院,边跑边欣喜地喊道:“二少爷!二少爷!大少爷来了!”
玉清往里面看了一眼,徐小平道:“少爷?”
他以前在徐家,倒是这么被称呼大的,可听别人这么叫玉清,却有些晃神。
玉清道:“此处是玉家的旧府。”
这府院确实古朴。
徐小平被玉清带着走进院门,在不远处有二人提着灯走近,等再近些,徐小平看见他们的恶脸,恍惚道:“教主。”
月无牙上前一步,将徐小平拉进怀里,玉清松手站在他们身侧。
徐小平头埋进月无牙怀里,鼻尖顿时酸涩。
他根本未想过,今晚便能见到月无牙。徐小带着哭腔,又唤了一声:“教主!”
月无牙顺着他的头发,道:“现在回来了。”
徐小平抱着月无牙点头。
房屋已事先安置好,徐小平未等洗漱便已熟睡,他蜷缩在床上,劫后余生的相逢虽然平淡,但心却瞬间落于实处,正如倦鸟归林,曲流入海。
“我们比你们早到一日,”月无牙从盘里挑出肉夹到徐小平碗里,放下筷子对玉清道:“在常西官道上守了半日,心知不对,后见唐申苑他们返程,便知你们走了,猜你会来此处,就到这里候着你们。”
玉清“嗯”了一声,今日这顿只是给徐小平一人准备的,徐小平在月无牙身边听他们说了片刻,百无聊赖地端着碗走了。
荀木与徐小平擦肩而过,又走回去将徐小平手里的碗拿走,道:“我来收拾。”
他顿了一下,在徐小平耳旁轻声道:“一会儿我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