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称呼都改了,王氏很上道嘛,谁说她老实木讷了,站出来,好想打死他哦。
村民其实都很可爱哒,楚辞又选了十八个人,有妇人也有壮汉,都是年轻力壮的好帮手。
被选中的人满心欢喜,没有选中的人唉声叹气。
楚辞扬声道:“除了药山要招工,作坊也要招人的。”
话音刚落,村民的眼睛又亮了起来,变得激动兴奋。
作坊是流水线生产,磨豆的磨豆,煮豆浆的煮豆浆,压豆干的压豆干,每个人各司其职,而最重要的步骤,全部由买来的下人接手。
如此一来,也不怕有村民会泄露方子。
作坊招的人比较多,楚辞招了三十人,也都是青壮年,毕竟干得都是体力活。
这些人踏实肯干,也都是村长推选的。
村长的眼光,楚辞还是信得过的。
确定好人数,楚辞拿出合约,当着众人的面,把合约上的条约读了一边:“大伙儿要是没有异议,就在这上面签字,但凡有人触犯了一条,我都不会留情面,该赔钱的赔钱,该告官的告官。”
“阿楚丫头,我们都不是那起子人,绝不会偷奸耍滑,更不会泄露方子,你好心帮衬我们,我们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狼心狗肺的事情,我们不做。”
其他村民也纷纷附和,在合约上按下了手印。
这么高工钱的活计可不好找,几年下来,也能攒下一大笔钱。
阿楚丫头厚道,只要真心实意地跟着她干,以后的日子一定越过越好,要是他们出卖了她,作坊倒了,他们上哪儿找这么好的活干。
找到了好活计,村民高高兴兴地回家了,那些没选上的人,也没气馁,阿楚丫头的生意越做越大,以后一定还会再招人的。
宋琬躲在一棵桃树后,楚辞没有瞧见她。
这一刻,宋琬心里的嫉妒简直要无法抑制。
凭什么她受尽磋磨,连顾宁安都冷待她,楚辞这个贱人却能风光无限,受尽村民的吹捧和敬重。
同是宋家的姑娘,命运为何如此待她不公?
宋琬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两眼阴沉癫狂。
她一定要弄死楚辞这个贱人,一定!赵顺带着工匠日夜赶工,不用半个月,就建好作坊了。
楚辞给工匠们结了工钱,还做了两桌酒菜答谢他们。
楚辞举杯笑道:“这些日子辛苦各位叔了,这杯酒我敬大家。”
难得碰到这么好的主家,工匠们也都很高兴:“以后再有这么好的活计,阿楚丫头别忘了我们,等你作坊再扩建了,记得还找我们。”
“那是自然,整个清河县,再也找不到比各位叔更好的匠人了。”
好听话,谁都爱听,赵顺笑呵呵道:“阿楚丫头就是会说话,这杯大舅敬你。”
楚辞举杯,仰头饮下。
不少工匠也找楚辞喝酒:“阿楚,我们也敬你。”
赵顺把人推开:“阿楚一个小姑娘,喝两杯意思一下就好了,你们凑什么热闹?真把人灌醉了,还不得耽误阿楚丫头做正事。”
工匠们也都知道楚辞忙得很,一些憨厚的傻大个,挠着后脑勺,很是不好意思。
吃得差不多了,有人问道:“阿楚丫头,听说在作坊上工,一个月有五百文,是不是真的?”
楚辞招人的事情,村子里都传遍了,楚辞点了点头。
那人又问:“阿楚丫头,你这作坊会请外村人吗?”
楚辞道:“若下次再招人,会考虑的。”
楚辞是桃花村的人,自然优先考虑桃花村的村民,只是不知道下次招人是什么时候,他们可都盼着呢。
赵顺招呼工匠们喝酒吃菜:“别看这丫头年纪小,说话办事,那是一个唾沫一个钉,大伙儿就把心安肚子里,阿楚丫头说了会考虑,就不会食言的,来来来,喝酒喝酒,过了今天,再想吃到这么好的酒菜可就不容易了。”
赵顺这么一说,工匠们觉得还真是,一瞬间,酒桌上又热闹起来。
等工匠们喝完酒走了,楚辞回去碰到赵氏,问道:“大伯母,你跟大舅说了建房的事情吗?”
楚辞知道赵氏想买地建房,可席间没有听赵顺提起,楚辞才会有此一问。
赵氏道:“越来越多的人跟你大伯订制沙发家具,你大伯想在镇上开间铺子,再招收几个学徒,这哪哪都需要银钱,建房的事情以后再说。”
楚辞也替宋礼高兴:“大伯要开铺子?那是好事啊,银子够吗?不够,我这里有。”
虽然楚辞只是个侄女,可赵氏就是觉得自己多了一个贴心的小棉袄:“要是不够银子,大伯母会跟你开口的,你现在可是个地主婆,大伯母可不会跟你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