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重新开始写。
要写出那种“门阀权贵,风花雪月”的感觉。
这种小说,跟的是《石头记》的风,不能写的太正经。要比《石头记》更露骨,更夸张一些,否则怎么追的上《石头记》的影响力!
他的大作,不久便将问世,轰动金陵城在即,不用多久金陵读书人便会纷纷争抢阅读,他岂能被小小儿女私情给耽搁了。
妻妾们面面相觑。
让她们抄书?!
她们满是无奈,只好在旁伺候着,抄写那本《石头记》手抄本,偶尔看看谢灵云写的风花雪月。
一边看《石头记》,她们也惊呆了,浑然忘了要睡觉...这荣国府里面,太羞臊人了吧!
...
谢灵云虽然是一介纨绔世家子,但是他废寝忘食,刻苦用功起来,那也是战斗力爆棚。
谢灵云抱着笔和纸,在吃饭的时候也不忘构思,摇头晃脑,写上几笔。
这日,谢胡雍主相在谢府中,和众谢家子孙们一起用膳,见谢灵云用膳还在写东西,如此刻苦,不由大感欣慰。
这小孙子平日颇爱出去呼朋唤友,“切磋”学艺,但这春节的几日,几乎足不出户,待在府里做学问,这却是少见的很。
谢胡雍放下碗筷,喝了点茶水润润喉咙,笑道:“灵云,这几日看你颇为勤奋啊!学问做的如何了?”
是该多费点心思,在谢氏子弟的教育上了。
“祖父!”
谢灵云连忙讨好道:“孙儿这些日子正在苦学,从姑姑哪里讨了一本新书,正在学其技法,效仿着写一本。”
“哦,你姑姑给你的是什么新书?!”
谢胡雍颇感兴趣。
“《石头记》!”
谢灵云如实道。
“哦,金陵哪位文学大家的著作啊?祖父怎么未曾听过,有文学大家写过此书?”
谢胡雍疑惑。
敢写书的,能写书的,在整个大楚皇朝,那是少数中的少数。少数文豪大家,才有这个资格。
这样的文学大家,屈指可数,不会超过十余位。一年若是有一部新书出来,那都是非常可观了。
谢灵云听了,顿时一懵。
他没想到祖父身为宰相,日理万机,居然还会追问的这么详细。连他看的新书,作者是谁都要过问。
好一会儿,谢灵云才期期艾艾道:“小..小昏侯,写的!”
“什么?”
谢胡雍“噗嗤”一声,喷出一口茶水来。
小昏侯楚天秀?
就是那个送给朝廷的自荐书里,自夸自己有“宰相之资”,肆无忌惮显露自己的野心,欲图取他而代之的小昏侯?
就是这位,在皇宫大宴上,公然捐十万两银子欲炼“长生仙丹”,献媚于沈太后,挑拨太后和皇家子孙关系,胆大包天的小昏侯?!
现在金陵皇室子孙都对他避之不及。
这可是金陵城头号大纨绔,昏庸至极,名声之败坏,在金陵城里无人能出其右。
要不是小昏侯被皇帝贬为平王府的上门赘婿,有了太尉这个大靠山,他早就出手收拾这个纨绔子了。
“混账东西,这么多圣贤书不看,金陵城文学大家也是著作颇多。什么不好学,你居然学小昏侯这纨绔子?!”
谢胡雍气的脸色铁青,薄弱大怒。
祖父一怒,厅内众谢氏子孙们无不惶恐,噤若寒蝉。哪怕是谢灵云父亲,叔伯们,也不敢出一言相劝。
谢灵云顿时惶恐,苦道:“孙儿错了,祖父原谅!”
“殿试才中一个县衙小吏,居然还整日看纨绔之书,何时才有出头之日?把书放在此处,滚回去闭门思过,好好读圣贤书!!”
谢胡雍叱道。
谢灵云吓得脸色煞白,心中叫苦不以,祖父如此反感小昏侯和《石头记》,那他出书跟风大计,可怎么办?
还没开好头呢,就完了?
可他哪敢再说下去,留下《石头记》三抄本,连连叩首告退。
众谢氏子孙们无不面色惶惶,纷纷见机告退。
...
谢胡雍主相,冷冷的拿起桌上的《石头记》,大摇大摆回寝屋去了。
哼!
小昏侯,你这是找死啊!
知道什么叫做自取灭亡吗?
这书,也是什么人都敢随便写的吗!
一旦出书,便是铁证如山,要跟上你一辈子。
朝廷三公九卿那么多人,谁不是功力深厚的文学大豪?!可都不敢随便出书,只能引经据典,用先贤圣人们之语来说话。
就是怕自己一言出错,被人给曲意歪解,揪住辫子,一生甩都甩不掉。
本丞相在朝廷,虽然脾气好,以黄老之道治国,不与人争执。
但是谁得罪了老夫,老夫一定秋后算账,给他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