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干的话,这说明大楚的一切照旧,没有和诸侯王交恶的打算。
可皇帝居然不罚太子,没有任何动静?
这就反常了,就分明是一个很明显的信号啊!
这说明,皇帝已经很不爽这些诸侯王了,不鸟他们这些诸侯了。太子刺了吴王世子就刺了呗,况且又没杀死。
这样很霸道无理?
皇帝就是这样霸道不讲理。
皇帝根本就不打算惩罚太子,宫里当然不会对东宫有动静。
朝廷恐怕有大变动,皇后和太后,这个节骨眼根本无暇见太子。
这大楚皇朝,真要慢慢变天了。
只是,大楚诸事纷乱如麻,繁琐而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不知道皇帝会从哪里开始下手!
算了。
他这个小昏侯,不过是一个小小丹阳县令,何必替统驭天下的皇帝去愁。
楚天秀沉吟了一下,道:“太子急什么。吴王世子当时是在骂皇帝平庸,你这皇子一怒,才刺了吴世子。
你只要抓住这一点,找机会就哭诉,谁都动不了你。这事情,很容易过去。”
“对!我这根本就不是错,是维护父皇的威严!”
项天歌目光一亮。
“不过,这件事虽然能混过去。可你这太子,还是要想法子多立一点功勋,在皇帝面前竭力表现一下你的本事啊!
否则皇帝只看到你莽撞冲动,却没看到真本事,还是很失望啊!久而久之,你这太子位,能否坐稳,可不好说了。”
楚天秀拍了拍太子的肩头,笑道。
项天歌恍然大悟,觉得小昏侯这番话说的极有道理,目光热切的望向楚天秀,“小昏侯,你主意多,给支个招,帮我在父皇面前立一个大功!”
“自己想!
本小昏侯忙着去上任呢!我又不是送财童子,白送你大功劳!...除非,太子有什么好处回报。
太子爷什么时候想到了给我大好处,回头我立马便送你一桩大功,让皇上对你刮目相看。
记住哦,刮目相看的奇功一件!”
楚天秀说完,拍拍屁股就走,懒得理会项天歌和沈万宝。
项天歌苦恼,他要是想得出大功劳,需要向他小昏侯求支招吗。
况且,他这东宫皇太子无权无势,凡是都要看皇宫里的面色,哪里弄来什么大好处。
项天歌不由恨的牙痒痒的,朝楚天秀背影,大叫道:“小昏侯,你丢下一句话挑拨我,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了?就不能欠着,等我当了皇帝,再给你好处?”
沈万宝哭笑不得,“算了,小昏侯抠门的很,一向只占便宜不吃亏,你想欠他的好处,门都没有!”楚天秀将《石头记》前半本的印刷任务,交给鲁老匠人,又把印刷作坊的诸多琐事交代清楚,一一理顺,便只等出发上任县令了。
这日一大早。
平王府已经准备好了一溜的豪华马车,李虞带着狄儿,将小昏侯前往丹阳县所需携带之物,全都备齐全。
里面有各色被褥、绸衣,以及腊肉。
甚至还有平王府暖室种的新鲜瓜果、蔬菜,现在还天寒地冻不容易腐坏,够吃好几天了。
这些鲜果蔬菜吃光之后也不怕,反正丹阳县离金陵城也近,每日派人送过来就是。
准备的如此充分,说是去丹阳县上任,其实跟出城郊游踏春差不多。
楚天秀心情颇为畅快。
出了平王府金陵城,他这个上门赘婿,终于不用再看二夫人和平王的脸色。他可以和李虞,还有两个丫鬟,自由自在的游山玩水,无所顾忌。
楚天秀、李虞,还有狄儿、祖儿上了其中的一辆豪华马车,在一支大队平王府侍卫的护送下,正准备出发前往丹阳县城赴任。
楚天秀忽然发现,马车外面毕恭毕敬的站着一个年青人,居然是李敢年。
李敢年也背着一个粗布包裹的行囊,看样子正准备出发。
楚天秀这才想起来,李敢年是殿试的中等甲名,要去外地郡县上任小吏。看样子上任的地方,离的也挺近,拖到今天才出发。
“李敢年,你去哪里上任啊?”
楚天秀好奇。
“姑爷,您还不知道么?”
李敢年见姑爷居然问,顿时满脸尴尬,拱手连忙道:“小人家父托了关系,在丹阳县补了一个县丞的缺。小人以后,就是您手下的县丞了。这不,正要跟着您一起去丹阳县赴任。”
县令之下最大的官,就是县丞了。
县丞是一个县城里仅次于县令,极为重要的执行岗位,需要得力的干将才行。
按理说,刚上任的新吏一般是郡县里的最小官吏,要在县衙熬资历、排座次,按照资历和功绩来晋升,正常是很难直接补位县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