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寒友已经拉拢金陵十大门阀之一萧恭望,加入儒派,成为副相。
副相,随时有机会取“御史大夫”而代之。
门阀勋贵继续阻挠下去,皇帝肯定更加厌恶门阀勋贵。
甚至,门阀可能再次丢掉一个三公官位。
儒派拿下两名三公之高位,那恐怕整个朝堂很快都会成为儒派高官的一言堂。
割肉。
割吧!
毕竟,还有诸侯王们扛着呢。
几十名诸侯王才是受损失的最大头。王侯、门阀都是小铜矿,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
诸侯王们的抗议,远比他们这些朝堂大臣们的抗议,威力大的多。
阻挠新政的恶人,不能他来当,不能金陵门阀来当。
“还有哪位大臣反对?”
皇帝问道。
众王侯、朝臣们面面相觑,都彻底沉默了。
御史大夫王肃也退让了。
金陵十大门阀这是准备割肉,以保存实力。
“既然众卿无人反对,小昏侯之策通过!颁布诏书,丞相府拟详细条例,即日颁布天下,朝廷统一铸币,禁绝私铸铜币。
收缴铜矿,于与适当补偿。收回坊间不合格铜币,准许废铜上缴,朝廷给予一定的补偿。”
皇帝项燕然见朝臣们再无人反对,说道。
...
退朝。
众王侯和朝臣们纷纷离开皇宫,神色匆匆而去。
他们家里有铜矿铜山的,都要赶紧回去处理。相关之物能卖的卖,铸造铜币的工人也要遣散。
金陵城内飞起数十只信鸽,“扑腾”着飞出城外,疾速往天下各方而去。
金陵有大变。
各方诸侯皆能最快收到消息。
...
昏侯府父子大摇大摆出了皇宫。
众王侯大臣们见到他们二人,都是避瘟神一般,纷纷绕着走。
这昏侯府祸害了大楚的王侯权贵。万一这父子二人遭天雷劈了,却说是他们陷害的,可怎么办!
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
“爹,咱们家居然有这种宝贝,这太祖皇帝的这道圣旨怎么管用?早知道有这宝贝,我岂不是在金陵城里横着走。”
楚天秀疑惑道。
“小兔崽子,就知道整天惹是生非。也就是皇帝认账,这圣旨才能保你一命。要是皇帝不认账,这道圣旨管个屁用!”
老昏侯楚庸气的七窍生烟,骂道。
这道圣旨也就狐假虎威,压压大臣的威风还可以。
可要是皇帝一心要让小昏侯死,他连皇宫这道大门都进不去,别说送圣旨保命了。
“我又没招惹皇帝,封禁私铸铜币,这还不是皇帝自己的意思么,让我帮他说而已!
再说,得罪人的事情咱家天天干,也不多这一桩。...要是皇帝真要杀我,我早就跑的没影了。”
楚天秀嬉笑。
“你个傻子,满朝这么多高官大臣都不帮皇帝说,偏偏让你说,让你去得罪人!
万一招惹来了刺客,怎么办?!
皇帝就没安好心,想着法子祸害咱们楚家。也就你这么傻,才会去上这道奏疏。”
昏侯楚庸都快气死了,跳起来朝楚天秀一个脑勺子敲了过去。
好好当自己的小昏侯,花天酒地,到处欠钱被人骂不好么!
自从去了平王府,就开始加倍折腾了。
朝廷上上下下,权贵都得罪了一个遍。
“别敲,再敲就傻了,我还不是被你给打成这样的!...皇帝答应加官,最起码一个郡太守级别的!这买卖也不亏啊!”
楚天秀急忙抱头道。
回去赶紧造一个头盔,还有金丝内甲,全身上下都武装起来。最好是带倒刺的那种。
以后谁敢打他,自动反伤。“爹,回头我派十个护卫去昏侯府。”
“顾好你自己,再捅这么大的篓子,爹也救不了你这小兔崽子!”
老昏侯楚庸痛骂了一通,坐着马车回昏侯府去了。
估计这段时间他都不想出门了...小昏侯住在平王府,人多势众,不好招惹。
但是昏侯府没这么多护卫,只有一些老弱残丁。
好在金陵府的衙门就在长乐街,离得不远,衙役经常巡视,倒也没人敢在王侯巷和乌衣巷闹事。
...
楚天秀上了一辆平王府的马车。
李虞和祖儿、狄儿、狄儿三女正在马车上等着呢,看到楚天秀回来,终于安心了。
祖儿拍着起伏的胸,脸色苍白,“姑爷可算回来了,朝堂上一群喊打喊杀的,可吓死我们了。”
马车徐徐往平王府而去。
“夫君,禁铜的那件事情解决了?”
李虞担忧道。
“嗯,朝堂上通过了,即日便通令推行天下。”
楚天秀微微笑着,又有些奇怪道:“我爹平时不上朝的,怎么会忽然上朝?谁让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