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秀冷笑道。
众轻骑兵的马匹携带了大量的箭筒,里面都塞满了火药箭矢,至少二十支火药箭矢。
这意味着,四十人就可以快速的射出几百支火药箭矢。足够在一座大营内,引发猛烈的爆炸和火焰。
“好!”
“就这么干!”
“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以一支金色烟花为信号,所有人同时下手!”
一千名轻骑兵们,在各自小队长的带领下,飞奔往不同的吴军万人大营外围,待命。
...
楚天秀、李虞,还有祖儿、狄儿,带着四十名李家子弟轻骑兵,在其中一座万人大营外围,耐心的等待着。
楚天秀不会骑马,也不会在马上弓射,夜袭的时候,是李虞亲自出手,他当然不能上前,只能在远处看着。
他估算了一下时间,大约一个时辰过去了。
一千名轻骑兵,估计都分散到了吴军各个万人大营的外面。
“可以点金色烟花了!”
楚天秀道。
祖儿立刻从马匹的箭筒内,取出一支金色的大烟花。
用火柴,点燃。
“嗖!~!”
这支烟花飞升上百丈高空,凌空炸裂开来,化为一朵金色菊花,无比的耀眼,惊心动魄。
“冲!”
李虞轻喝,手持弓,一勒胯下战马。
四十骑兵顿时如箭一般,冲向吴军万人大营。
众骑兵在大营约百步之外,射出手中的火药箭矢。它们的引信,全是设计成火柴一样,在火柴盒上一擦就着火,无需点火。
四十道火药箭矢,瞬间飞出。
“嗤嗤!”
引信燃烧,火药管“噗呲”猛的喷射。
箭矢加速,飞向三百步远,吴军大营内。
李虞这四十骑兵,一边沿着营地外围飞奔,一边不断的射出火药箭矢。箭矢如雨,落向吴军万人大营。
几乎是小片刻功夫,携带的八百支火药箭矢,全部落入吴军这个万人大营内,在营内炸开,烧了起来。
吴军大营的几十万士卒们看到烟花炸开,无数的火箭朝大营内落来,却是吓得魂飞天外,顿时营内一片呼声。
大营内的帐篷,迅速燃烧起来。一座挨着一座,许多士兵们哀嚎着,拼命救火。
“快”
“敌袭!”
“又来了!”
“弓箭手,快射箭!别让他们逼近。”
“走水了,快救!水桶呢?”
可是,他们哪里看得清营地外原野上的动静,全是一团漆黑,鬼影都看不到。
吴军的箭矢,胡乱朝外射去,百步之内便落地,根本伤不到一根寒毛。
楚天秀和祖儿,骑着马,在远处的一座小山坡上,看着。
却见,这吴军二十万大营,到处都是星星点点的火焰,燃烧起来,火势眼看着越来越大。
几十万大军,都在拼命找水救火。
“姑爷,这把火烧的真大。说不定真有机会,把他们的辎重营,粮草全给烧掉。”
祖儿惊叹道。
楚天秀淡淡一笑,“这样的烧法,吴王连搭营的帐篷都没了,估计以后都要露天睡觉了,容易着凉。
发烟花信号吧,全体撤离!再过一个时辰天就要亮,回去睡觉,让吴王头疼去。”宛陵城外。
吴军二十五座万人大营,士兵们提着水桶在营地内奔走,奋力浇水灭火,大声竭力呼喊着救火。
宛陵城的士兵们站在城头,观看这场大火,都在欢呼沸腾。
这场火烧的比昨天还更猛烈许多倍,这意味着他们的援军,正在加强攻势。
天亮的时候。
这场烧遍了二十余座大营地的大火,终于被吴军众将士们给扑灭了。
吴王项弼和世子项贤,两父子站在主营外面,满脸都色黑色烟火,靴子上都是泥土。
昨夜的这场大火,烧到了主帐。把主帐给烧掉了,他们父子两人带着众将领们,拼命救火,抢救各色账簿、文书。
看着大营内,一片狼藉。
他们父子两人都是欲哭无泪。
这该死的敌军,神出鬼没。朝吴军大营射了一通火药箭矢之后就逃之夭夭,他们连影子都没有看到。
吴军几十万士卒们紧绷了一夜的神经,又忙着救火抢救辎重物资,到了天亮时分,已经疲惫不堪,无力出战。
整个白天,战都没法打了。
几个时辰之后。
众将领们纷纷来到主帐,将各个万人大营的损失,向吴王报了上来。
没有了营帐,他们只能站在泥地里向吴王禀报。
辎重营损失粮草五十余万斤,吴军好几日的粮草被烧掉。
其余各营,几千座营帐大半焚毁,士卒烧死近千人。死伤的人数也不是太多,对吴军士气的打击,却是无比的沉重,整个吴军几十万大军都提不起士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