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臻,我说错,唔……”
姜瑟瑟还没说完,便被傅景行以吻封住了,傅景行这次吻的很温柔,细细描绘她的唇形,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姜瑟瑟,与她眉心相抵,释然笑笑,“你没说错,是我以前想错了。”
既然萧承睿觉得,他的保护是枷锁,那以后,他不会再管他了。
能否坐稳太子的位置,就靠他自己
了,他最多是在将来有朝一日,他犯下大错时,拼尽全力保他一命而已。
姜瑟瑟轻轻喘息着,细白的指尖紧紧揪住傅景行的衣裳,“怀臻,我怕,我生产的时候,你一定要陪着我,好不好?”
姜婉是姜瑟瑟见过的第一个产妇,所以她并不知道,男子不可入产房。
傅景行知道,但察觉到了她的害怕,便紧紧抱住她,允诺道“好。”
两人刚回到傅家,林山便急忙迎上来,压低声音道“将军,六皇子的死讯传回来了。”
“怀臻!”姜瑟瑟下意识攥紧傅景行的手,“真不会有事么?”
萧承元是崇明帝最喜欢的儿子,又是林贵妃的独子,他现在死了……
“不会。”傅景行语气笃定。
虽然事实如傅景行所说,萧承元的死讯传回来后,崇明帝并没有为难傅景行,但姜瑟瑟还是有些放心不下,而最让她害怕的是,这两天夜里,她常常会被同一个噩梦惊醒。
梦里全是大片的血色,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只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怀臻……”姜瑟瑟紧紧抱住傅景行,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我好怕,我好怕。”
她的梦都会实现的,而且这个梦,同傅景行‘欺负’她的梦一样,都是做了两次,可是,可是她看不清梦里的具体情形。
“别怕,我在。”
傅景行也有些头疼。
自从萧承元死后,姜瑟瑟一直惴惴不安,小脸都瘦了一圈,今日郭姑姑给她诊脉时,曾同傅景行说过,姜瑟瑟近日忧思过虑了。
可偏偏,姜瑟瑟对自己的梦境,信以为然。
傅景行被逼的没办法,最后想了个馊主意。
这天,姜瑟瑟正在府里小憩,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压低声音说话,似乎夹杂着‘受伤’,和‘别让少夫人知道了’的字样。
姜瑟瑟心下狐疑,走到窗边,就见春杏在向几个丫头交代。
“春杏!”
春杏被吓了一跳,仓惶回头,眼神瞬间闪躲起来。
姜瑟瑟就知道,她有事瞒着自己,下意识就想到了傅景行,“怀臻受伤了?”
“没……没有啊!”
春杏从小跟着她,一看到她这表情,姜瑟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快步往外走,春杏急急追上去
,“哎,小姐,你慢点……”
一路疾行到大堂,就见桌上摆着瓶瓶罐罐,傅景行看到她,迅速把袖子放下来,“你怎么来了?”
“怀臻!”姜瑟瑟眼泪汪汪看着他。
傅景行知道她猜到了,只好道“小伤,没事。”
姜瑟瑟不答话,直直盯着他。
傅景行没办法,只好把袖子挽起来,露出伤口来。
是一道剑伤,伤在左肩上,此正皮肉翻开,露出内里狰狞的伤口。
傅景行怕吓到姜瑟瑟,正要将袖子放下时,姜瑟瑟拦住他,抢过他手里的药瓶,颤巍巍给他上药。
“小伤而已……”
傅景行话还没说完,有水滴吧嗒掉在他身上,正要说话时,姜瑟瑟胡乱擦了擦,小声道“受过伤就没事了啊!”
“嗯,别哭。”
傅景行点点头,不着痕迹松了一口气。
姜瑟瑟心思全在傅景行身上,完全没注意到,旁边的林山表情很不安。
因为这伤,是傅景行故意让他伤的。
上过药后,姜瑟瑟正要带傅景行回去休息时,周福善又来传崇明帝口谕,说是急召傅景行入宫。
“那你快去吧!”
姜瑟瑟替傅景行整了整衣裳,目送着傅景行离开,便回院子小憩了。
傅景行已经受过伤,她原本已经放心下来,可没想到刚睡着,竟然又做了那个噩梦。傅景行从宫里回来,天已经擦黑了,府上也点了灯笼。
他从马车下来,正要叫林山去书房议事时,林山踌躇道“将军要不先先去看看少夫人?”
“瑟瑟?她怎么了?”傅景行如是问,脚下却已经不自觉朝他们的院子去了。
下午他入宫后,姜瑟瑟因为那个噩梦动了胎气。
傅景行进屋时,姜瑟瑟正倚在纱帐里,捧着药碗怔怔出神,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傅景行时,嘴肉眼可见瘪了下去。
“怎么了?”傅景行上前接过药碗,将人拥入怀中。
姜瑟瑟紧紧揪住他的衣襟,声音里全是惶恐无措,“怀臻,我又做了那个噩梦,怎么办?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