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疼你,父皇疼萧承元,谁疼过我?你天资聪颖,萧承元懂得讨巧卖乖,我嘴笨,脑袋又转的慢,文不成武不就的,就成了永远被忽略的那个。”
“我是太子,看着身份尊贵,风光无限,可实则如履薄冰,我为什么烂泥扶不上墙,因为你和萧承元抢走了我的东西啊,傅景行,这是你欠我的,你……”
“嘭——”
门猛的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气咻咻的女声传来,“怀臻才不欠你。”
傅景行一顿,他以为,来的会是姜婉,没想到竟然是姜瑟瑟。
姜瑟瑟站到傅景行面前,挺直腰板,像个护犊的老母亲,但一张嘴,眼泪就不争气下来了,“你忌惮怀臻手上的兵权,可如果没有那些兵权,他怎么保护你不被人欺负呀。”
萧承睿瞬间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的通红。
傅景行叹了口气,把姜瑟瑟拉到身边,转头去看萧骋睿。
原本的愤怒、失望、痛心,在刚才萧骋睿的控诉里,全都归为平静了。
他淡声道“第一,宫里的事,与我无关;第二,好好查查你身边的人,第三;林相绝对不会那么善罢甘休,其余的,你好自为之。”
萧承睿攥了攥拳头,喉咙哽了哽,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傅景行看着哭的不能自已的姜瑟瑟,无奈问“哭什么?”
“我……我心疼你呀。
”她的怀臻,明明帮了太子那么多,他怎么能这么对他啊!
傅景行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认真问“真心疼我?”
“嗯。”
“那你疼疼我?”
“嗯?”
姜瑟瑟泪眼婆娑抬头,便被傅景行拦腰抱起,朝案几后走去。
外面寒风呼啸,肆意拍打着门窗。
屋内的热度节节攀升,姜瑟瑟被傅景行圈在怀中,化成了一汪春水。
过了许久,摇晃的椅子才停下来。
察觉到傅景行要将她抱起来,姜瑟瑟胳膊死死勾住他的脖子,脸红的几欲滴血,“怀臻,别……”
“别什么?”傅景行掐着姜瑟瑟的腰,不肯放过她。
姜瑟瑟将头埋在他脖颈里,有些难以启齿。
她怎么都没想到,怀臻竟然在这里……
不过上次在花楼,那个姐姐给她看的春图里,好像还有很多,比这个更出格的。
一想到那些,姜瑟瑟身上愈发烫了。
傅景行喉间滚动了一下,知道姜瑟瑟是害羞了,“好了,不闹了。”
说着,伸手要去替姜瑟瑟穿衣裳。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姜瑟瑟急忙从傅景行身上下来,只是脚刚落地,就觉得两条腿酸的厉害,整个人又要跌下去。
傅景行将她重新捞回怀里,低笑道“投怀送抱?”
“坏蛋!”姜瑟瑟红着脸啐了傅景行一口,她实在没力气了,便窝在傅景行怀中,任由他‘服侍’自己更衣。
待到穿戴整齐后,姜瑟瑟已经恢复力气了,在从傅景行身上下来之前,狠狠对着他脖颈咬了一口,只是还没跑开,又被傅景行一把拉住,困在案几之间。
“看来,刚才我没让瑟瑟满意,”傅景行凑过来,眼神危险道,“要不,再换个地方?”
那些春宫图里,好像也有在案几上的。
“不不不不,”姜瑟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要了,好怀臻,不要了。”
“可是瞧瑟瑟这样,刚才我似乎没让你满意。”
姜瑟瑟听出来,傅景行这是故意想听她说‘满意’这个两次,可是……可是她觉得有些羞耻,她说不出来。
“瑟瑟。”傅景行的手指,在她腰上危险摩擦着。
姜瑟瑟眼睛一闭,梗着脖子,正要说时,院外传来夸张的脚步声,林山高声道“将军,属下有急事禀报。”
傅景行这才敛起不正经,让人进来。
林山推门进来时,姜瑟瑟就见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那人手中的拂尘一甩,慌张道“傅将军,北疆传来八百里加急军报,陛下传您即可进宫。”傅景行入宫后,姜瑟瑟才得以逃脱一劫。
她回主院梳洗过后,便去看望傅老太君了。
傅老太君是将门之后,但因年轻时落下了病根,如今一直饱受旧疾折磨,这个冬天汤药一直没断过,但精神却很不济。
姜瑟瑟过去时,傅老太君刚喝完药,将烤好的橘子递给姜瑟瑟,随口问道“听说怀臻进宫了?”
“嗯,说是北疆军报到了,祖母别担心。”
她倒不担心,只是这小丫头,怕是不知道,这次送入宫中的军报,意味着什么。
傅老太君叹了口气,目光怜爱望着姜瑟瑟,“丫头,以后怕是要苦了你了,是我们傅家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