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闻到了,很浓厚。”
奈落松开栖画,撑起了结界,隐去身形。
我放开你了,栖画。
活下去,好好活着。
我只要你,快乐安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啊!怎么越!写!越!多!
这个尾巴怎么就是收不住!
思来想去,都怪奈落太渣,要不然火葬场就能少一点[/卑微]栖画想睁开眼,但眼皮好像千斤顶,又被奈落捂着,等她终于睁开一条缝隙。
隐约看到奈落的身形,被结界包裹,彻底消失。
啊,消失了。
从她的世界,消失了吗?
她慢慢闭上眼,实在不想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
脖子上不知道被系了什么,吊坠冰冷的温度贴在她肌肤,像毒蛇盘亘在那里,阴冷。
后来她被抱了起来,勉强睁开眼看了下,是那天在人见城的少年。
火红衣袍,肆意张扬。
好像叫……犬夜叉。
名字和妖,都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
但记忆毫无松动。
栖画心想,失忆真不是个好东西。
但转念一想,好在不是失智。
她被带回枫之村,耳边是个老婆婆的声音。
“没有什么伤口,是体虚吧。”
人见阴刀给她找大夫治病的时候,十个里有八个都是这么说的,剩下的两个是歪门邪道,说她是邪祟不祥,被诅咒了。
她不知道是哪里受了伤,但一直都好不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这些之后。
栖画终于睁开了眼。
“你醒了。”女孩坐在她身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面对好多人。
好像都很担心。
栖画还没接受过人类的善意,她摇了摇头。
递过来了杯热水。
她捧在手心,暖意从掌心漫延到四肢,抿了一口,五脏六腑都暖和了,很舒服。
“谢谢。”
“不用谢。”女孩说,“我叫日暮戈薇,这是七宝,他们是珊瑚和弥勒。”
栖画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对了,这是犬夜叉,你还记得吗?”
犬夜叉看她的目光挺复杂的,栖画想,他们之前应该认识。
“他在人见城,和我说过话。”
这是只记得这些的意思。
戈薇笑着安抚她:“没关系的,说不定慢慢就会想起来了。”
栖画其实对记忆没什么执着,她几乎很少会想,一定要搞懂自己是谁。
好像孤苦无依久已,不管在哪里,都是孤独,都如浮萍,如作客他乡,没有根,自然也没必要回想过去。
但和刚认识的人不适合说这些,交浅言深。
她只是轻轻的嗯了声:“我可以,睡一会儿吗?”
还是很疲惫,很困倦。
戈薇连忙说:“当然可以。”
他们出去了以后,栖画没睡着,出神似乎在想什么。
她也没别的可想,她的世界,确实只有奈落。
她摸到了脖子上挂的吊坠。
放她离开,要她活下去,是真心,还是新一轮的玩-弄?
门外传来交流的声音。
“她真的没生病吗?我感觉她好虚弱。”
“可能有什么内伤吧。”
“犬夜叉你在想什么?”
那个名叫犬夜叉的少年说:“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病态脆弱。
栖画竟然听出几分心疼,她喝了口热水,放下杯子,安心躺好。
翻了个身以后,突然意识到,奈落在算计什么。
——因为她,游离在所有人所有妖之外,不管他们是善意还是恶意,她都无动于衷。
他想要她,把他视为神明,俯首称臣。
有点可笑。
这种想法,只会出现在弱势的那一方。
自卑又好笑。
栖画睡着之前,还听到了杀生丸的名字,好像是在问,要不要告诉杀生丸,怎么回答的,她没听到。
晚饭的时候,栖画也醒了,比之前,感觉好了不少。
虽然还有些虚弱,但也不至于走两步就喘。
她体内有了些妖力,是奈落的。
晚饭吃的是饭团和泡面,栖画看了眼,小口小口地吃着饭团。
沉默了会儿,她摸了摸身上,确实有珠宝。
是奈落放的。
摸透了她的性子。
很烦躁,好像她的一切都被打点好了,一辈子都逃不开奈落这座牢笼。
“你脖子上被虫咬了吗?”七宝疑惑的问。
“嗯?”栖画想了想,“是奈落。”
她没照镜子,以为又是奈落咬的牙印,不知道上面是暧-昧缠绵的红痕。
七宝还在疑惑,戈薇就红着脸捂住他的嘴巴。
弥勒给他递了个团子:“吃饭吃饭。”
七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