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嫁给侯爷很难收场_作者:瑞曲有银票(175)

2020-12-19 瑞曲有银票

反了她了,这是要骑到他头上来撒野不成?

岳清嘉还苦着脸抱怨:“这里连热水都没有,我要洗个头发得多麻烦,都怪你,你以前不是这么不懂事的,你得反思你知道吗?”

贤夫康子晋咬牙切齿地,摁捺下心头火气,他尽量好脾气地笑笑,扮演好自己宠妻如命的角色:“是为夫错了,为夫…给娘子烧水可好?”

岳清嘉再拿眼横他:“你用什么烧啊?这儿连个盆都没有,算了,我去溪边洗。”

康子晋噎了一下,他努力揽活儿,再争取了一把:“那为夫,帮娘子淋水罢。”

“毛毛躁躁的,谁要你淋水。”

岳清嘉嫌弃不已:“你不是要捣药吗?还有,你抱这些东西来干嘛?”

康子晋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些洗一洗,晾干后,便可铺着做睡床了,那石地,磕人。”

岳清嘉起身:“这还差不多,能想到这一层,算你还有点懂事。”

暖风迟日,溪边水声沥沥,坐在岸石之上的小姑娘拗着腰、偏着头,一下下地抓着如瀑的青丝。

因为没有香膏,她只能不停地掬水去淋,企图散一散那并没有的鱼腥味。

日头下,她侧身露出的一段秀白玉颈,在阳光下愈增莹亮,让本就心不在焉捣着药的人,越发心猿意马。

终于感觉自己干净了,岳清嘉停了手,把着发尾乱甩,希望这大太阳加上溪涧的风,能让头发快一点干,毕竟,天已经快黑了。

晾发到中途,她转了个向,往身后看了一眼,重重地愣了下。

二人的目光遥遥相对,她好像,从那侯的眼里看出了——痴迷?

等等,发现她在看他,他那脸…好像发红了?

浪子也会害羞?

好家伙,失个忆,是把芯子都给换了吗?拿了什么奇怪的纯情男配剧本不成?

怀疑是自己眼花,岳清嘉闭起眼,晃了晃头。

再睁眼时,那侯收回了目光,起身,去收蒲苇。

岳清嘉在纳闷的同时,康子晋感觉自己背上一阵发灼,被身后人的视线盯得,险些都不能正常走道了。

他懊恼至极,自己何时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刻,简直跟落荒而逃没什么区别了。

偏这还不够,等他回洞内,神思不属地铺完蒲苇,一转身,就对上小姑娘探究的眼神:“你刚才…是脸红了吗?”

康子晋一个不慎,被这直接了当的问题给激起一阵猛烈的咳嗽来,这下,他整张脸更是红如番杮,委实窘困至极。

岳清嘉看他扶着墙,快把命都给咳没了,就把手搭到他额头上探了探,然后失望地嘟囔了一声:“原来是又发烧了啊。”

她一屁股坐到刚刚铺好的蒲苇上,有气无力地问:“你那药呢?弄好没?是不是该敷了?”

康子晋止了咳,默了一瞬:“我去拿来。”

岳清嘉挡住他:“算了算了,还是我去吧,你这病病歪歪的,我怕你走在路上一个不稳,给栽到地里头去,我还得拉你。”

不多时,康子晋坐在蒲苇上,看着岳清嘉拿起树叶包的药回到洞内:“你自己来,还是我帮你?”

左右已被她看过了,何况两人现在还是成过婚的‘夫妇’,是以,康子晋倒也不扭捏,直接在蒲苇上躺平:“有劳娘子了。”

布条沾了血,血又发了干,黏在那伤口上,面目可怖。

岳清嘉蘸了水,一点一点地帮他分离开。

她下手的时候,好像被传递了痛感似的,龇牙咧嘴地扯着那块布条,扯到一半,都没听到伤患发出声响。

扭头,就见那侯静静地盯着自己,眼里黑漆漆的,看不出情绪,而对于腹上的伤,他倒跟铁人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等岳清嘉把康子晋腰腹重新包扎好后,她拄着下巴想了想:“你背上好像也伤了,是不是也得敷一些?”

康子晋默默脱了袖子,并听话地侧趴过身去。

昨天还是只有几个部位隐隐发青的背,现在变成一大片青紫,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

岳清嘉趁着抹药的机会,好好欣赏了一把俊男的背。

窄腰宽肩,是传说中的倒三角身材,线条流畅,且骨肉匀称,只是背上分布着一些伤疤,不是很长,也不是很丑很狰狞,但看起来,倒不像是新疤痕。

岳清嘉一时没忍住,抹药的时候,移到那上头摸了下,可她才想收回,就被人给反手捉住了。

康子晋本就被指尖触肤时,所带来的一阵又一阵的酥麻感给激得心痒难定,方才更似有一阵电流蹿过全身似的,他反手捉住那皓腕,把人给带到前面来,撑起身子俯视着她:“你方才作甚?”

岳清嘉吓了一跳,立马交待了动机:“我就是觉得奇怪,你背上怎么那么多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