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钳着她的手,一双瑞凤眼琥珀流光:“为夫与娘子同床共枕过,娘子竟会不知,为夫这背上有疤?”
岳清嘉嘴硬辩驳道:“以前都黑灯瞎火的,谁看得见。”
康子晋笑意陡增,他目光灼灼、语意暧昧:“看不见…总归摸过?”
话接得这样露骨,又兼他眼波含情,其中春水荡漾,差点吓到心跳失常的岳清嘉只得安定自己:稳住,这侯已经格式化了,不用怕。
她刚刚还怀疑这逼是不是像仙侠文里写的那样,被人给夺了舍,这下子,可算是破案了。
就算失了忆,骨子里还是风流浪荡子,骚成这样,he-tui!
她老干部一样,心如止水地挣开手:“好了,上完药了,天不早了,你该睡了。”
别骚了,小心腿断了。
布巾不多,康子晋的中衣也再禁不得她撕扯了,只能这样一直侧着,得等背上的药汁干透,才能翻身。
他一双眼追随着岳清嘉,看她去净了手,又趁天没黑透,把洞内的火给燃了起来,再抖了两把头发,确认没有湿发了,才回到洞里头来,踌躇了一下:“你睡里头睡外头?”
不等他回答,她已经下了决定:“你睡外头吧,你体温有点高,晚上要有风吹进来,刚好能给你降一下。”
康子晋自然没有异议,他往外挪了挪,给她留出了足够的空位:“娘子若是困了,便先睡罢。”
一整天压根没干什么事,所以岳清嘉其实也不大困,但这荒郊野外的,天一黑,活动范围就剩下这个浅浅的山洞,她除了睡觉,好像,也没有其它的娱乐活动。
想了想。
不,还是有的。
比如,检查下她给失忆人口布置的任务。
“你今天有没有感觉了?”
“?”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康子晋掀眸看她,眼色疑问。
岳清嘉把话表述得更清楚一些:“我是问,你有没有找到一点感觉?对我的爱意。”
康子晋不由失笑,他向岳清嘉投以惊讶的一瞥:“娘子是否心急了些?这方才过了一日而已。”
“才过一日?”
岳清嘉鼓圆了眼,一幅怒其不争的样子:“丢~你争点气好吗?一天有十二个时辰,这十二个时辰,能做的事海了去了,你要做时间管理大师,把这些时辰给好好规划起来。这样,定个小目标,三天内重新爱上我,怎么样?”
“……”
康子晋扶额,又泄出笑意来:“好,为夫尽量。”
岳清嘉肆无忌惮地拍拍他的肩:“好样的,我看好你。”
本来不怎么困的人,但这昏黄的火光实在太催眠了,岳清嘉说完,就蜷着身子,打了个呵欠,含混不清地:“就这么说定了,你努力一下,想想办法,我可就靠你了。”
昏暗摇曳的火光映照下,岳清嘉缓缓阖上眼睛,原来一张一翕的嘴唇,话说到后面,声音渐渐成了模糊的气音。
康子晋有些头疼了。
果然不是个让人省心的,给个机会,她就差没骑到他脖子上来胡作非为,往后,还得了?
还有,宠妻如命?
她必是在脑子里预想过无数次的罢,不然,怎能编得这样快?
背上的药汁应当是干涸了的,康子晋躺平身体,望着洞顶的石壁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身边一暖,睡得正熟的人不自觉地靠了过来,他往外移,她就往外靠,直到他半个身子都挨到地上了,她才安分下来。
从她四仰八叉的姿势来看,倒不是下意识靠近他取暖,合着,是在嫌他占了地方。
康子晋被迫重新侧起身,再度对上蜷着的人。
小姑娘肌凝瑞雪、脸衬朝霞,白日里洗过的乌发,此刻如云瀑一样散在身后,一双睫毛浅茸茸的。
不知梦见些什么,她蓦地抿嘴笑了笑,颊侧的两颗笑魇如酒泉一般,似要将他溺庇,直令人生出一股想把她私藏起来的冲动。
还有那耳垂、那耳垂看起来软乎乎的,小巧可爱,在不甚明亮的光下莫名诱人,莫名…引人垂涎。
康子晋喉间滚动了下,一时没忍住,双唇微启,悄悄衔在嘴中,那软肉触感冰凉、柔凝,他再没忍住,轻轻抿了一下。
湿热的触感传来,岳清嘉几乎是立时便从梦中惊醒。
她右边耳垂还被衔着,男人鼻尖喷出的热气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握草,就知道不能和这两脚禽.兽躺在一起!
岳清嘉睁大双眼,她慌忙移开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惊恐地看着偷袭自己的贼子:你、你刚才、在干嘛?
康子晋清咳了声,倒是泰然得很:“娘子,你我二人不是夫妻么?比这更亲密的事,应当早便做过了,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