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妇人被气的不轻,看着踉踉跄跄,还好顾樾扶住了才没摔倒的容玉,冷笑,“因为扛不住了,所以才会来认错么。”
容玉很想反驳,他就是死,也不会再来这里。
迷迷糊糊中,便摔了下去。
记忆中,有个特别爱笑人,总喜欢穿着红色衣服,总喜欢将他给扔到水池里面,总喜欢捉弄他。
后来,那个人走了之后。
他在塞外,多少次生生死死中,回头看过来,发现了有些人,对他笑,笑容后面,却藏着数不清的刀子。
而那唯一一个当着他的面,说要弄死他的人,却从来没对他起过什么杀意。
于是,这满腹的思念,便像陈年老酒一样的,越酿越香,在自己的不断臆想,和把他在脑海中的印象不断美化之后,渐渐成了不可或缺。
“阿凤……”
顾樾看着昏迷了三天的人,这解药吃了第一次,还要吃两次,才能彻底清除体内的毒。
五天吃一次,也要在这里呆上十来天。
“阿凤!”容玉猛的坐了起来,看着守在旁边的顾樾,又环视了一眼房间,嗓子眼发干,咳嗽了好几声。
顾樾连忙给容玉倒了一杯水。
“殿下,这第一副解药喝下去了,再有两副,这毒就解了。”
容玉毫不在意的坐了起来,“她不是不愿给么。”
“大概也是知道你的身体不给不行了。”顾樾将衣服披在了容玉的身上。
“这下了一晚上的雨了,殿下还可以再睡一会。”
“京中可有什么消息?我睡了多久了?”
“昏迷了三天了,京中没有什么消息。”顾樾刚说完,这外面便传来了马蹄哒哒的声音,“殿下,我去看看。”
顾樾看了眼门外,无论什么事,他都要拦着,就是天塌了,他都要让殿下把剩下的药喝完。
“顾侍卫,殿下呢?”
“刚睡着,有事和我说。”
“殿下的身份,被人发现了,那个人我没拦住,但是让人守着了。”
“谁查的可清楚?回去的时候,能杀了的话就杀了,殿下正在解毒,你们不要有事没事来打扰他。”顾樾没多在意,只要不是夙凤,其他是谁都可以。
“夙公子。”
“......”顾樾抽了口气,真他娘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夙小侯爷是闲的没事做吗?!这都要去查?“千万别让殿下知道了!”顾樾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吩咐。
“谁在查我?”容玉穿好了衣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在了两个人的后面。
“殿下……”顾樾和侍卫同时愣了一下。
“说!”倾盆的大雨就顺着容玉的墨发一路淋下来,顾樾连忙将油纸伞撑到容玉的头顶。
“殿下,这么晚了,咱们先进去吧,看你一身都湿了。”
“他是不是都知道了?他知道多少了?说!”容玉挥开那油纸伞。
“应该是起了疑心,让人去查了,但是这消息还没送到他手上,我们的人正守在七王府门口。”顾樾只得老老实实地说了出来。
容玉拿过顾樾腰间地佩剑,骑着马披着夜色,淋着大雨就回京中去了。
顾樾看了眼容玉,这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什么消息都要来说一遍?自己不会处理吗?这好不容易来一次,这解药都喝了一碗了,现在倒好,人跑了,我真是!”
顾樾再生气也无法,只得骑着马去追容玉去了。
天刚蒙亮,一声惊雷将夙凤给吵醒了,微微揉了揉眼睛,看着还没亮,又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又一道惊雷响起的时候,夙凤算是彻底睡不着了。
谁他娘的在遭雷劈?
眼神不太好的夙凤爬起来,倒了杯水喝了,随后便打开了门,看着外面的雨,有些想容玉了。
夙凤正想的出神,这一只箭便射在了门上,上面还插着一封信,夙凤将信给取了下来,借着外面的几分亮色,看完之后,冒雨出了府。
连影月都来不及叫。
“公子,不要出来,这外面都是五殿下的人!”
夙凤刚跑出去不远,就听见远处的一声喊声,微微敛眉,跑了过去。
将那个人拉着一起跑了。
“你是被发现了吗?”
“对,五殿下宫中人多,我一去调查废太子地事就被他们发现了。”
夙凤边跑边喘气,看了眼后面,直到把人甩了之后,才停了下来。
“我要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是……”眼线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倒在了夙凤的身上,夙凤将人给扶了起来,摸到的却是一手的血,猛然抬头,看着容玉冰冷的骑在马上,手中拿着弓,后面跟着一群侍卫也都齐齐拿着弓箭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