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听着拧紧眉头道:“不成,官商一家,如你一个小小的拾遗坊,虽说为官不可经商,谁家名下不是挂着他人的名字行商的,否则世族如何养活一大家子?”
不得不说,李治不是没有想过改革,无奈牵一发而动全身,李治必须慎重。
“父亲最担心的无非是自来只要为官者,不管是名下的田地还是庄中各项收入皆以免税,而行商收税,无前科在前,而且此事牵扯的人太多,多得他们若是知道此事必起反击。如果我们有办法让他们自己同意纳税一事呢?”
既然提出主意,李初定然想好应对之法,让人同意纳税,李治笑得无奈地道:“怎么可能,他们贪利其重,万万不可能同意的。”
李初眼中迸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要给他们足够大的利,他们一定会同意此事。收入和付出,收入远非付出所比,谁会不同意?”
不错,缴纳的税连收入的零头都比不上,谁会不愿意付出?只是一丁点的付出却能拥有十成的收获,谁家能不动心?
“你是想把生意分出去?”李治想到之前李初说起自己的生意时,李初当时的目标是怎么样的?
她想带动大唐的经济,李治能想像到李初可以做到她想做的一切,所以二话不说的把人手给李初。
“一个人想把生意做大是件难事,若是把人聚在一起想做成就没有那么难了。”李初一步一步的走到现在,就是因为早想好了,但是没有做出成绩前李初不想开口,但拾遗坊最近的收入如何,李治是个看过账本的人,最是清楚。
李治紧张地动了动手指,“初儿,此事关系重大,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把人拉进来,怎么能确定他们会愿意听你的?天下的勋贵非只限于长安,区区布料的生意,你能做得很好,只是因为他们暂时没有找到和你一样的办法,他们不会因为暂时对付不了你就会放弃的。”
放弃听从李初的安排,他们怎么可能愿意,而李初现在最大的客户正是世族们,李初要是敢把她的想法放出去,世族们能再支持李初?
世族宁愿不穿李初拾遗坊做出来的衣裳也不会愿意听从李初的摆布。
“大唐最多的不是世族,而是百姓,父亲,我详过的,我会让大唐每一个人都穿上我们拾遗坊生产出来的布料。”是啊,靠世族们发家最是容易,但是支撑天下,支撑李初做到让大唐每一个人都穿上她让人做出来的布料,并不是靠世族。
“最近几个月我让李语大肆生产便宜透气又耐穿的布料,卖出去的反响不错,已经在长安各地推行,另一部份的账本没有整理好,因此父亲没有看到,若是父亲看到,自然能明白为什么我会有底气。”
李初早有准备,万不会让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她有李治在后头当靠山,行事不需要顾忌,更不必小心谨慎,相反只要能达到目的,引起天下人的注意,她的目的已经达到。
孝庄太后@李初,“群主,衣食住行,想想你刚换不久的食谱,要物尽所用。”
正等着李治开口的李初得了一@赶紧的进群看一眼,心情更显愉悦,“慢慢来,不着急。”
李治在想,在考虑李初所说的事究竟可行还是不可行,来回的跺步,可见心中的挣扎。
“父亲,并非想要一时可成,但我们可以以此为目的,朝目标前进,现在我们才开始。如果同突厥的战事一停,我们直接和突厥新一任的可汗做起生意来,贺着如果不蠢,完全可以集结他手里所有的人,一起和我们做生意。将来与突厥的贸易,父亲,将由你说了算,到时候会如何父亲明白?”
一个当皇帝的人不想做生意还罢了,但凡他要是想,谁能做得过他?
“好,好!”李治何尝想不到,想和人谈条件,谈筹码,就得有东西,李治往日没有想到过像李初这样直接粗暴的做法,但如果李初做成了,多少人的利都会被李初抢来?
人对于自己的东西心生不舍,对于旁人的东西必然不心痛的,到时候李初只要将利分出去,他们还会在意区区的税收?
想想李初要是把生意做到垄断,哪怕国库没钱又如何,李治腰包里有钱不能把钱给将士,给朝廷用。
“好,好!”李治越想越觉得可行,商之字,李治从未想过能如此奇效,倘若果真按李初说的做成了,可是一改税收,利于千秋的好事。
李初道:“父亲,我们得和突厥打好交道了。”
李治连连点头,想到往后的利,“会让贺着如愿以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