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成为突厥可汗的贺着,大唐本着互惠互利原则,必须让他成为突厥的可汗。
“生意上的事你想如何即如何,若是钱不够只管提,此事给你一些时间,你一定要做好。”李治想到将来可以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内心激动无比,李初只要能做到这一点,不管李初有什么要求,他定会配合。
“孩儿的事父亲可答应了?往后我的婚事我做主,我不点头的人,你和母亲不能让我嫁了。”李初把国家大事说完,更得转到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婚姻自由,她要争得婚姻自由。
李初都想到解决国家的收入问题了,那么大的一件事都能解决,只是要一个婚事由她做主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李治道:“好。”
得到一个好字,李初高兴地跳了起来,“多谢父亲,多谢父亲。”
李治许久没有看到李初这般欢喜了,不自觉亦露出笑容,“要办的事定要办好,莫给我画了一个大饼却迟迟没有进展。”
有言在先,李初说的一桩桩的事得捉紧办好。
李初赶紧站好,“父亲放心,我一定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必为你解决心头大患。”
李治相信李初的,李初从来想做的事都没有做不成的,为何不能相信?
脸上的笑意加深,但李治或许从未想过从此刻开始,他的女儿已经不再单纯只是他的女儿,放飞出去的鸟儿,再想把它关进笼子里,绝无可能。
忽悠完李治,回到紫宸殿里,武媚娘已经在等着她。
李初不傻,自知有太多的事武媚娘想不通,等着她说呢。
目光在青芜和曲和的身上转了转,她是不是应该觉得高兴,武媚娘并没有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她都做了什么,而是等待她回来亲自问她?
“母亲!”李初迎着武媚娘走去,走到跟前福福身唤着母亲。
“喝酒了。”相较同李治闻到酒味,武媚娘是看到李初红通通到现在都未消散的脸蛋。
点点头,李初笑道:“同突厥贺着太子喝了一杯,不想一杯酒竟然反应如此大。我看父亲和母亲喝酒并无反应。”
武媚娘牵起她的手,“你还小,不胜酒力,将来喝多了自然就好。说说看这几日的事。尤其是从昨晚到现在。”
关乎李弘的事,突厥的事,李治的事,都是武媚娘想知道的。
“我昨天用了一点小手段从杨苗的嘴里套出事情的始末,父亲心中有数,但不让我说,所以今天狄仁杰说起的时候我和父亲都不意外。”昨天从李治的宣政殿回来,李初没有来看武媚娘,她只想埋头研究医书,思量等事情尘埃落定再说不迟。
不管是李治还是武媚娘都没有问起李初用的什么手段,“突厥呢?为何突然去见贺着太子,更同他喝酒了?”
李初一五一十的作答,“喝酒是歃血为盟,见贺着太子是和他商议如何让他取突厥贺鲁可汗而代之,从此两国交好,再无战事。”
武媚娘明白,李初已经将此事办好了。
“父亲的事,母亲比我更清楚才是。我只想让父亲好受些。”仅此而已,李初点破武媚娘会比她更清楚,绝不说假。
武媚娘一叹,“你父亲的身体,你能让他好受一些,便多想想办法让他更好受,你父亲太难了。”
国家大事令他为难,儿女诸事一样让他为难,最难的是他的身体,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头痛欲裂之感,只怕……
“我知道,我要开始学医。适才我得父亲许诺,往后我的婚事由我做主,我想嫁或是不想嫁都由我说了算,请母亲也许了我。”李初把最最重要的一事提起,武媚娘早知李初对自己的婚事有想法,并不愿意此时择驸马,不想竟然能得李治亲口答应此事。
“你父亲都答应下的事,何需我许?”武媚娘纺丝未动地问起李初。李初无赖地抱住武媚娘的腰道:“要的,父亲许了,希望母亲也许。只要母亲许下此事,往后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许以利,动以情,李初对李治如此,待武媚娘亦然!
武媚娘目光流转,“若不许你,往后我让你做什么你不做了?”
李初愤怒地抬起头,“母亲分明有意曲解,几时你让我做的事我不做了?婚事是我的终身大事,我仅想自己做主母亲便如此不喜吗?”
当女儿的总是有脾气的,能在武后的面前发脾气,也只有李初一人而已,瞧李贤他们几个在武媚娘面前气都不敢大喘。
“只是问你一句,看你气的。”武媚娘瞧李初果真生气了,伸手拍拍李初的背。
李初背过去对她,依然没消气的道:“母亲事事都想争头,只是先征得父亲的同意,再来同母亲征得同意而已,母亲竟然如此在意吗?父亲母亲,你们是生我育我的人,为何偏偏要我在你们之中选择一个,偏一个选一个?”